玉质不认田氏就是打了他这个身为父亲的脸,这他哪里能受得了。
于是听见徐寒山的话的时候白夫子头也不回的就说:“那我就打断她的腿!叫她好好学一学规矩!”
这是白夫子的拿手好戏了,当初原身不想去冲喜的时候白夫子也是如此说的。
只不过原身当时孤立无援只能妥协,可现在的白玉质可不是。
白夫子缓过神来,看见身边田氏瞪大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惊恐。
他意识到不对劲,便也回头看去,看到一身寒气走进来的徐寒山时,白夫子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现在还是夏季,即便是傍晚也是天气炎热,在这情况下他还能出冷汗,足以见得许寒山的威势之强。
“你说的很对,不听话的人,是要好好教训。”
徐寒山慢条斯理:“陈副官,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陈副官看着徐寒山冰冷而残忍的眼睛,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随即正色:“是,将军。”
“来人啊,将这二人拖下去,双腿打断,今日这公馆的大门,他们二人若是走着出去的,你们便爬着出去!”
田氏很不规矩的就要扑上来抓白玉质的手,索性陈副官就守在旁边,见状伸手一拦,就将咋咋呼呼的田氏给拦了下来。
田氏原本还不满,结果一低头,瞧见了陈副官腰上别着的枪,吓得立刻就不敢吭声了。
“这、军爷,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来瞧我们家闺女的。”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说白玉质是她的闺女。
白玉质当下便出言否认:“田娘子慎言,我母亲并非田氏。”
田氏悻悻,复又半讨好半教训似的说道:“你这丫头,我现在是你父亲新纳进门的续弦,那可不就是你半个娘嘛?怎么还生分了呢。”
白夫子现在正是对田氏上心的时候,看到这架势便忍不住拿捏起父亲的架子来想要说教白玉质。
“哼,你小时候明明很是乖巧懂事,怎么越是长大,越是不知道礼数了?这可是你继母,谁家的子女敢不认父亲的妻室!”
这人啊,要真是想要作死,那是不用人故意推都能自己掉坑里的。
说的就是白夫子。
他要是在别家摆出他这父亲的高架子来,或许还能有些用处,可是这里偏偏是徐寒山的地盘。
要说徐寒山最讨厌谁,徐老爷和关氏大太太可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今天白夫子和田氏一起过来也算是赶上了,正正好撞在徐寒山的雷点上。
好色庸碌的父亲和喜好搬弄是非的继室,这不就是徐寒山的出身吗?
白玉质还怕自己拿捏不准那个度呢,现在倒是好了,只需要徐寒山回来一看,立刻就能将她带入到自己曾经的环境中去。
徐寒山被称为活阎王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天生六亲缘浅,性子冷漠且不喜听人言语,换句话来说,那就是他在共情能力上是有一定的缺憾的。
这也是攻略他的难度所在。
想要彻底俘获一个像徐寒山这样的男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他能够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白玉质一直认为,建立起与徐寒山相同处境的共通关系是开启徐寒山心扉的第一步。
而白夫子和田氏的出现就是白玉质最好的筹码。
只要运用得当,白玉质就能顺利将徐寒山对她的感情从只是逗弄小宠物一样的喜爱,演化成从内心深处觉得她值得怜惜值得保护的责任感。
这种方式叫做情感共通。
只需要有一个恰当的媒介,徐寒山会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白玉质当作幼年时期的他自己一样进行报复式的弥补,并且通过这种方式能够叫他得到精神与情感上的双重满足。
这种幼年时期的缺憾通常需要花费人的一生来治愈,徐寒山现在只是自以为自己忽视了这种情感缺憾,实际上一旦爆发,他只会比常人更极端。
这个时候唯一能让他产生慰藉的也就只有白玉质一个人。
到了那种程度的时候,白玉质就能顺理成章的跟徐寒山生米煮成熟饭,再找个借口将系统道具用了揣上崽崽就万事大吉。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现在的白玉质已经能基本上确定徐寒山之所以没有表露出强烈的想要子嗣的欲望,就是因为幼年时期的不幸经历导致的。
治愈了他这一点,就是白玉质不提,他自己也会要的。
“到哪儿了?”
白玉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