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这样说,想叫白玉质顺理成章的依靠他,成为他的女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白玉质也不遑多让。
她表面上顺着徐寒山的意,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她有意引导。
不过她还并不想就这么让徐寒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将她纳入府中,她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个姨太太,白玉质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的徐寒山还没有将她彻底的放进心里,否则就不会这么跟她在一处了。
既然如此,那么她也定然不是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他。
这不是白玉质想要的。
更何况还有些麻烦事情没处理完,那位给她使绊子的林大小姐对徐寒山怀着少女心思,她又是林家人,徐寒山的表妹,鬼知道会有什么幺蛾子。
于是白玉质逆着徐寒山的话往下说:“不,不是的,徐少爷,我知晓,你并没有强迫我的。”
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还不等徐寒山说话,白玉质便自顾自的将一切都决定好了:
“徐少爷,昨日之事我们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好,我、待我寻到一份营生,我便会从公馆里搬走,到时候,我们便都相安无事!”
徐寒山脸色阴沉,他没想到白玉质倒了这个时候还在拒绝,她竟然真的半点儿都不想嫁给他。
可他已经食髓知味,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还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徐寒山忍着心中想将白玉质囚在公馆的阴暗念头,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毕竟是我唐突太太,若是太太想叫我心安,不如便住在公馆叫我好好弥补。”
看白玉质神情犹豫,徐寒山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实不相瞒,我是有事要拜托太太了。”
隔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映在室内,打出斑驳的光晕。
白玉质动了动双腿,脚尖碰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被子中的热源。
“小晴,给我倒杯水来吧。”
本来婉约轻柔的声线变得沙哑起来,白玉质还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打出个小扇子样的阴影。
“小晴是谁?”
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随之而来的是一杯温度正好的清水凑在白玉质旁边。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过去抿了一口水,感觉嗓子处的干渴缓解些了才回答道。
“小晴就是小晴啊……”
小晴是原身祖父尚还在世的时候买到家里来伺候原身的,可以说原身之所以有不差的底子就是因为有原身祖父悉心教养,否则要是一开始就在白夫子那个废物手底下过活,恐怕原身就要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
白玉质说到一半才好像感觉到哪里不对似的,猛地睁开紧闭着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张俊朗的男人面容,眼窝官深邃鼻梁高挺,端得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好相貌,可白玉质还是吓了一跳似的。
“呀!”
她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腰肢又支撑不住的软了下去,半卧在裹成一团的被褥中,白皙的肩膀露出来一点,上面有清晰可见的斑驳红痕。
昨日徐寒山控制不住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暧昧的痕迹,现在再看见,徐寒山喉头发紧,好像又回到了昨夜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白玉质红着脸,有些懵的看着徐寒山。
“徐少爷,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呢?”
徐寒山便觉得好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白玉质蒙在身上的被子。
“太太再瞧一眼呢?”
白玉质便低头下去,身上的被子并不多么轻盈,对她来说有些厚重了,面料也并不如何细腻,与白玉质昨日白天见到的自己房间中的那一床鹅绒被子完全不同。
再看周围,四面墙上并没有什么美观雅致的装饰,只有一架木头架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枪支。
这样充满了冷肃的房间显而易见并非白玉质的。
徐寒山见白玉质愣住,觉得她可爱,明明昨夜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可却还是不敢唐突了,便轻轻将手搭在了被褥上。
他的手不管放在那个时代都是符合人类的审美标准的,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手背上隐隐青筋浮现,虎口和食指指腹上有常年使用枪支造成的薄茧,并不会影响视觉感官。
可是现在这双看起来很完美的手上有了一点瑕疵,手背处有几道清浅但是存在感分为强烈的抓痕,那痕迹细细的,在手背的最上边。
这是白玉质昨夜受不住的时候抓伤的,伤口并不深,但是徐寒山有意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