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我自然会亲自出手。”
徐寒山知道林家的手段,这种大家族里头要是没有点规矩,到了现在也早就没了,所以他才将林晓声交给了林会长。
但是如果林会长叫他失望,选择包庇自己的女儿,他也不介意费点功夫将林晓声亲自处置。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就别怪他迁怒林家了。
就在此时,陈副官竟然脸色古怪的过来禀告。
“将军,林会长来了。”
二姨太一顿,看向徐寒山。
徐寒山挑眉:“哦?带了谁来?”
陈副官摇摇头:“林会长是自己来的。”
二姨太疑惑:“他这个时候来,难不成还想为林晓声求情不成?少爷可千万别叫他见着玉质,否则我怕玉质心软,真就饶过了哪个贱人。”
谁料到徐寒山竟笑了。
他低声:“他不是来求情的,是来请罪的。”
“去,”徐寒山吩咐陈副官:“将舅舅请进来吧。”
林会长被陈副官带进来时,就连二姨太也是一惊讶,她不久前在白玉质的冲喜宴上见到过林会长,当时他虽然已经面有皱纹,却精神极好,儒雅沉稳,看起来虽然也不再年轻,却也看得出精神尚好。
可是现在再瞧着,却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竟然已经有了垂垂老矣的样子了!
二姨太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徐寒山说他是来请罪而不是求情的了。
瞧着林会长这样子,林晓声现在,或许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到达公馆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在候着了,二姨太和陈副官站在最前头,一瞧见车开进来就面露喜色。
二姨太早就知道白玉质有孕的事情了,这一个月以来整天在公馆里的小佛堂诵经祈祷,日日夜夜的盼着这个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听闻今天就是白玉质要回公馆的日子,早早就收拾好了出来等着。
那可是徐寒山的血脉,是林夫人的孙儿,二姨太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要喜极而泣。
她在徐寒山到了二十多岁还没成家的时候就已经忧心起这事,生怕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徐寒山成婚生子,哪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快,白玉质竟然一次就有了。
现在在二姨太的眼中,白玉质和她腹中孩儿就是顶顶重要的人,就算是徐寒山亲自来,那也比不了。
二姨太热切的迎上来,等白玉质下车就牢牢扶着她:“玉质,你可千万要小心,这女子有孕,头三个月最是不稳,你被徐兰因那起子贱人暗害,现在身子虚弱,就更受不得累的。”
“最近胃口如何?”
二姨太叮嘱几句,忍不住问起白玉质最近的情况。
她倒是想亲自去金山蝴蝶守着白玉质,可是那到底是关统的地盘,二姨太的身份也不适合去,这才一直在公馆里等着。
白玉质笑起来:“您就别担心了,我没有什么事的,胃口也不错。”
这才孕一月多,还不到两个月,孕期反应没有那么快就来的。
二姨太嗔怪:“你这孩子,先别高兴,姨娘跟你说,这怀孩子可不是容易事,以后若是你吃不下了,可千万告诉姨娘,姨娘做的酸梅仔可开胃了,当初太太怀上大少爷的时候便是如此,只有吃了我做的酸梅仔才开胃呢!”
徐寒山走在白玉质身后护着她,手臂微微张开些怕白玉质走不稳,听见二姨娘这话,也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在娘胎的时候的确不老实,当年林夫人在世的时候也曾说过的。
若是白玉质腹中孩儿随了他,或许真要叫他娘亲吃苦头了。
想到这里,徐寒山眉目之间带上些隐忧,太太身体本就虚弱,若是这孩子再折腾……
可他却没想到。
“我倒是盼望孩子闹腾些的,我不怕这些。”
白玉质仰起小脸,雪白的脸颊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莹润,像是上好的白瓷般泛着动人的光泽。
她语气轻柔的说起孩子,眉眼之间全是温柔和期盼。
她是个多柔弱的女子呢,叫徐寒山每次触碰到她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人伤到了。
可是就是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她摸着自己的小腹,那样轻柔却又那样坚定的说,她不怕孩子闹腾,那等闲女子不愿意受的苦楚,她竟然是盼着的。
徐寒山怎会不知道为何白玉质会这样说呢。
没有人愿意受苦,除非这苦难背后的东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