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子做衣裳,大概两三件就已经是很尽心了,可安妗绸却拿过来一大包。
不仅如此,白玉质仔细看了看那些小衣裳,的确发现没有女孩子的,都是些蓝色紫色等中性的颜色。
如果不知道孩子性别的话,做得少也就算了,做了这许多,却还是没有一件粉色的……
白玉质眉心一跳。
除非,安妗绸知道她怀着的是两个男孩子。
没错,当初她思索片刻还是选择了先吃双胎丸。
这个世界与之前的都不同,即便徐寒山是割据一方的军阀,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本身是动荡不安的事实,所以白玉质打算先生两个男孩子之后,再怀一对龙凤胎,这样多几个孩子相互扶持,在乱世之中也能容易一些。
但是除了她自己,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怀的是两个孩子,就算是赵老那样的千金圣手都不知道的事情,安妗绸下意识的就这样认为,难道还不够古怪吗?
当初白玉质与翊探讨过有关世界意识的事,那时候翊曾经说过,有些世界意识可能会混在普通人之中,隐藏自己的记忆,渡过一次又一次的普通生活。
那个时候的白玉质还没有深思,总觉得哪有那么容易就会碰到。
可是这个世界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遇到过世界意识,没有阻碍,也没有帮助,本身就显得十分奇怪。
而安妗绸今日这样的举动,也并不能按照常理推算。
两厢巧合之下也怨不得白玉质会多想。
这样一个格外对白玉质胃口的女孩子,在民国时期都能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玲珑手段混得风生水起的女孩子,难道竟然会是隐藏着的世界意识吗?
白玉质有些恍惚。
要是那样的话,她好像又能得到个大便宜了啊。
也或许有些事情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吧,这赏花宴的事情,白玉质琢磨了许久方才有了头绪,可偏偏还没等她广发请柬邀请人来,就又出了一桩事。
沪川西边儿有一户世家,姓龚,是世代从事印刷造纸行业的家族,近些年来发展的不错,也与许多报社有了合作。
这家有个小女儿龚意,这就要成婚了,请柬被发到了公馆里来。
要只是一个女孩子结婚也就算了,白玉质对这份热闹也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这个人是龚意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龚意,这个角色白玉质很有印象,因为她是徐兰因的情敌,或许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是徐兰因是她的情敌要更为恰当些。
这个女孩跟徐兰因一样都是留学回来的,但是龚意却并不如何喜欢西洋的环境,于是早早就从西洋回来。
但是国外开放的氛围还是叫龚意有了一些改变的,比如说自从回国之后她就铁了心的要当一名记者。
龚老爷拗不过她,便联系了一家报社叫她入职当了小学徒,巧就巧在,龚意入职的这家报社正好是新人报社。
不仅如此,身为主编的岑预还成了龚意的老师。
岑预此人虽然内心变态扭曲,但是外表看起来还是格外儒雅稳重的,所以很快龚意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家就对岑预情根深种,并且明里暗里的展开了追求。
白玉质看着手中那份写了“期待徐寒山将军与白玉质小姐莅临”的请柬,觉得自己倒不必急着办什么赏花宴了,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原世界的走向剧情并没有给白玉质传输有关于龚意的详细信息,所以这次婚宴的具体情况白玉质也不了解。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出于礼貌,龚老爷一定会邀请身为龚意老师的岑预。
那不如就碰碰运气。
于是等徐寒山回来,白玉质就将这份请帖交给他看了。
其实白玉质何尝不明白呢,这位龚老爷命人将请帖送来的时候恐怕就没想着徐寒山真的会去,毕竟他只是个印刷社的老板,也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徐寒山鲜少出席社交场所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现在嘛。
“太太想去?”
白玉质眼睛亮晶晶的点头,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徐寒山想着已经在公馆里养了快两个月,出去也不妨事,便也笑着:“那我就陪着太太去一趟。”
沪川各界各户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比如这一次,虽然只是印刷社老板的女儿成婚,请柬却也能发到许多白玉质熟悉的人手上。
比如关太太,,再比如安妗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