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
怀着双胎的女子有部分并不会足月生产,从八个月开始就有了风险了,不过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大家都格外小心着。
终于在三月初的这一天,白玉质发动了。
徐寒山站在公馆外头,现在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公馆里因为白玉质喜欢所以才种下的梅花开的不争不抢,此时此刻徐寒山却觉得什么都刺眼极了。
“怎么还不出来…”
他第一次急得团团转,安妗绸也站在外头,不过她却与徐寒山不同,她身为女子,是进去看过了的。
“你急什么,女子生孩子,就是如同过鬼门关,你要是有良心,日后对她好些比什么都强。”
自从安妗绸的生意做大做强,她与白玉质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但也是因为如此,安妗绸仿佛觉醒了某种天赋,与徐寒山倒是不对付起来。
她与白玉质之间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和默契,连带着现在并不担心白玉质的安危。
白玉质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
安妗绸笃定。
屋子里传来一声声稳婆焦急的呼喊,却听不见白玉质的半分动静,徐寒山第一次这样焦躁,却又无可奈何。
“我如何对她不好?更胜过你远矣!”
安妗绸嗤笑,那可不一定。
良久,稳婆终于推开了那扇门,徐寒山听见婴儿强而有力的啼哭。
稳婆眉开眼笑,那叫一个高兴。
“恭喜徐将军!夫人平安生产,是两个大胖小子!”
徐寒山这话说出来,岑预一时片刻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被打得太过严重,浑身上下的疼痛如附骨之蛆般难以消除,所以他每时每刻都在剧痛当中度过,即便现在时隔日久已经麻木,却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就比如现在,曾经那个针砭时弊字字珠玑的岑先生,竟然连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反应不过来了。
不过徐寒山格外的有耐心,就站在那等着岑预的反应。
终于。
“你……哈,你在痴心妄想什么,你怎么可能……”
岑预看着徐寒山,他说话的速度也变得很慢,他的语气听起来胸有成竹,但是身体反应却是掩盖不住的。
徐寒山能清楚的看见他放大后又紧缩的瞳孔。
这是不可置信且紧张的表现。
岑预也是个硬骨头,最开始行刑的时候他痛哭流涕,大声惨叫,也曾经求饶求死,不过到了后来,他就好像麻木了一般,也可能是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徐寒山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叫他去死了,也就不说了。
这叫徐寒山非常不满意。
既然身体上的痛苦已经到了极致,那么就再加上极致的绝望
于是徐寒山今日会到这刑房之中,就是为了这样慢慢折磨着岑预。
就是因为这个废物,才会搞出那么多的事端来,平白叫白玉质忧心。。
他徐寒山不在乎什么手段,不管什么样的办法,只要能叫岑预痛苦,那就是最好的办法。
徐寒山慢条斯理:“你不信?无妨,你早晚会信的。”
有看守刑房的兵卒过来恭送徐寒山离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之前老实下来的岑预竟然又开始给他找麻烦,这么大声的叫喊实在惹人心烦,便愤愤拿了个带倒刺的鞭子走过去狠狠抽中他的脸。
“你个晦气的东西,在这里瞎叫什么!若是耽误了贵人们的好心情,看老子怎么整治你!”
岑预被打得面目全非,半边脸颊已经血肉模糊,他痛叫出声,浑身神经性的抽搐,这是剧烈疼痛的自然反应。
兵卒顿感恶心,赶紧从这里头出去,与其余兵卒聚在一起吃点犒赏。
“这可是前边儿送来的,公馆里头正开宴呢。”
兵卒们聊起天儿来,字字句句都被岑预听得清楚。
“将军这几日怎地心情如此开怀?就连咱们都被赏了好几次东西了。”
“你这脑子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你没听说吗,赵老诊断咱们夫人腹中怀的是双胎,不仅如此,还说这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呢!”
谁不知道这孩子就是徐寒山的心病,就怕一个不好,孩子真像岑预所说的不能健康。
“诶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怪不得!”
刚才进门抽了岑预一鞭子的兵卒洋洋得意:“那可不,这里头那个晦气东西当初瞎搞出些报纸来,害得咱们夫人一直心情不好,这将军都快恨死他了,叮嘱咱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