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山好好一个大男人,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两个胖娃娃,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堪称不知所措的神情。
一个比普通摇床都要大许多的大号婴儿摇床中,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胖儿子,他们曾经被千金圣手赵老说很难全须全尾的降生,然而却在现在,安然无恙的躺在精心准备的摇床中酣睡。
徐寒山看着两个儿子白嫩嫩粉嘟嘟的胖脸蛋,大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孩子暖乎乎软绵绵的手臂。
奶肥奶肥的小胳膊藕节似的,叫人看着就想捏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软乎。
但是徐大将军这个在沪川湘南一带无人敢惹的大将军,却在两个还很小的崽崽面前将心脏都化成了一汪水一样的。
“不抱抱他们吗?”
身后传来白玉质的声音。
现在已经是孩子降生的第二天了,白玉质从睡梦中醒来,看见了这位铁骨铮铮的徐将军却还保持着她睡前的姿势在看孩子。
“我总怕碰坏了。”
徐寒山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那日稳婆都已经抱过了。
白玉质轻轻笑着,言语之中却满是温柔,她比之前更柔和了,整个人就如同初融春水:“不会的呀,赵老都说,他们两个长得很好呢。”
是呀,徐寒山僵硬的肢体也放松下来,哪怕他是铁打的人,在孩子小小的摇床前站着看了一夜也是会腰酸背痛的。
但是现在,看着白玉质,又看看两个胖娃娃,徐寒山却感觉到心中前所未有的平和柔软。
是两个很健康也很懂事的孩子。
赵老曾经说,因为白玉质的身体弱,所以不仅孩子有危险,生产的难度也会很大。
这种风险因为第一胎就是双生子而变得更加不可控。
然而谁都没想到,白玉质的生产过程竟然要比许多身体强健的孕妇都还要顺利许多。
这两个在母亲腹中就吃过苦的孩子,从怀上到生产的过程,硬是没让白玉质受到一点儿多余的苦头,什么害喜头晕都没有过,生的时候也是很快就出来了,也不爱哭,从出生到现在也就是刚出来时哭过,哪怕饿了也就是咿咿呀呀两声。
乖得叫人心里头都格外酸软。
徐寒山再次用自己略显粗糙的大掌摸摸孩子肉乎的小手小脚:“待他们醒了,我再抱吧。”
他怕孩子会被吵醒。
然后徐寒山就愣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软绵但是有些力道的触感,回头,却瞧见自己的两个胖儿子大眼睛眯成个狭长的缝,正用自己的小脚踩他的手掌。
这是太太给他生育的孩子,生下来就与旁的孩子不一样,就连稳婆和赵老都啧啧称奇,直说这两个孩子全然不像是普通新生儿降生时皱巴巴的丑萌,反而生下来就是小仙童似的白白嫩嫩。
徐寒山眼眶通红,背过身,任由孩子踩着自己的手,直到孩子又一次入睡才移开自己的手掌。
白玉质不知不觉之间也又睡了,这种时节,人还真是容易犯困。
外头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强盛起来,沪川的冬日就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走了,春日迫不及待的来临,好像也要看看乖巧的胖娃娃是怎么吹气儿一般的就长大起来。
冬去春来,眨眼之间就是三年。
这一日,是徐公馆里头的两个小少爷的生辰宴,沪川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到场了,甚至还有湘南的贵客远道而来,就是想要见识见识这两位小少爷的风采。
现在整个沪川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徐家的一对儿双胞胎少爷,那是天生的帅才,生来就是两个神通广大的小神童!
两个在外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奶娃娃现在还黏在母亲的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跟白玉质汇报着“战果”。
“娘亲,我刚刚去院子里,花还没有开呢,不能给娘亲摘花花戴了……”
这是双胞胎中的小的,是徐寒山给取得名字,叫徐澄济。
“笨蛋弟弟,冬天本来就没有花花,娘亲看我,我给娘亲捏的小猪!”
徐澄润挤开弟弟,凑在白玉质跟前,将手里不知道什么从哪里弄来的陶土小猪献宝似的递给白玉质。
倒是很惟妙惟肖,小猪胖乎乎的,憨态可掬。
徐寒山推开门走进来,没有立刻凑在他们母子三人旁边,等手掌暖和了,身上的寒气也散尽了才走过来。
他一把捞起欺负弟弟的程润,毫不费力的将儿子滚圆的小身体举起来抛了个高高,等儿子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