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个影子后,我不禁心里暗自叫苦,这东西竟然阴魂不散,竟然连我上厕所的这点机会都不放过。
从那个影子显现的头部不停地转动,我就知道这时那寻心鬼找上门了,这时我的手中空无一物,天蓬尺、法令牌还有符箓都在包间的包里呢。我这赤手空拳的,别说和寻心鬼硬拼了,估计真闹起来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把手伸向门把手,准备猛地拉开门跑向我们的位置,因为我计算了下,我们包厢离卫生间位置不远,不到一分钟我就能跑到。
终于我把手放到了门把手之上,我蓄好力,猛地一拉卫生间的门,可下一秒,我脑袋就嗡地一下,冷汗顺着额头下来了,门竟然纹丝不动。
桀桀桀桀~
那玩意趴在我的后背,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那不像人声的笑声,刺的我耳膜生疼,也让我胸中腾起一股愤怒的火焰,他娘的,老子没惹你,没碰你,你为什么跟我作对,阴魂不散的,就因为我的身体是你能够畅行人世的容器,老子才不过活了二十多年,很多美好生活我都没体验过呢,甚至到现在我还是个处男,凭什么把自己的身体让给你这个怪物。
我越想越来气,我甚至都能感觉愤怒让我的表情变得狰狞,我伸手朝后背抓去,入手是一片冰凉滑腻,我也不管不顾了,抓住就往厕所的便坑摔去。
那东西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种情况爆发,结果被我抓了个结实,只是那东西貌似没什么重量,被我一个背摔摔进了便坑,然后我不管不顾地抬起自己的脚,也顾不得那便池的污秽了,就拼命踩了过去。
我一连跺了不下十余脚,但那种感觉却不像是踩在实物上,就像踩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那东西开始发出尖啸声,那声音尖锐地让我想去捂耳朵,但是我此刻正在愤怒的极点,忍住耳膜的刺激和胸口的烦闷,又抬脚准备跺下去。
这时,列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应该是前面有弯道,列车采取了制动减速,我一下子没站稳,身子撞向一旁的墙壁,直接牙齿咬到了舌头。瞬间我的口中就充满了铁锈味的味道,我把舌尖给咬破了。
我吐了一口血沫,那东西却像是十分惧怕我吐出来的血沫子,身子从便坑爬出缩在角落里。我见状好像明白了,舌尖血是属于纯阳之物,对这些邪祟都有很强的克制作用,何况我这单身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血,只要沾到那东西躯体上,比泼了硫酸都厉害。
想到这,我干脆狠了狠心,又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瞬间我就感到一阵剧痛从舌尖传遍全身,可是现在我可顾不上了,我张嘴就对那寻心鬼一口血雾喷了过去。
“啊~”那寻心鬼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变成像一滩黑色的沥青一样,从便池的孔洞溜了出去。
这时我才大口喘着粗气,心脏急促地跳动,一不小心我的牙齿碰到了破损的舌尖,把我疼的浑身一哆嗦,我再次拉了下卫生间的门,这下门被轻而易举地拉开了。
我满嘴是血的回到包厢,大金牙和胖猴看我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那大金牙甚至嘴损地说道:“白爷,你这上个卫生间都能上出血,你这痔疮长得位置和别人不一样啊?”
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瘫坐在床边。胖猴靠近过来,正准备问我出了什么事,突然他鼻子一嗅,说道:“什么味道?”
接着他看了看我的鞋子,猛地跳开了,捂着鼻子,指着我的脚说:“无常,你掉屎坑里了?”
我一抬头,看着他和大金牙都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躺在上铺的曹沐甚至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了。
我无力的鄙视了他们一下,把鞋子脱掉,从窗户丢掉了,然后又从背包拿出登山鞋换上,我用矿泉水漱了漱口,接过曹沐丢过来止血药,往口里倒了点,这才大着舌头和他们说起刚才卫生间的事情。
大金牙听完,一脸神奇的望着我,说道:“白爷,我以后叫您爷,您竟然能赤手空拳把一个怨魂给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我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那涛涛江水~”
不等他胡说八道完,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我二师父画的戴身符丢给他,告诉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好好地贴身保存着。
大金牙如获至宝般地捧着戴身符,然后用一个透明防水袋装好,贴着胸口放着。
我有天蓬尺和法令牌,胖猴有我师父画的符,曹沐有摸金符,那寻心鬼应该是不容易靠近附身的,这大金牙啥也没有,到时上身了就麻烦了,只是我不是担心大金牙被附身后对我们有什么危险,主要是他那小身板,我估计挨不住我一法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