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唱腔,那纯正的东北味道,显然是邝天一开始唱出马帮兵调。
果然,我看到一道道名字从邝天一身后奔向公孙延,狐狸、兔子、长虫、老鼠、黄鼠狼...
“小子,你这是准备把你家老仙的徒子徒孙都喂了我的阴煞之脉吗?那我成全你吧!”
这是我通红的视角顿时变成了漆黑的一片,不是我失明了,而是我被黑气给包裹了,我就像掉入了浓郁的墨池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甚的是,我感觉到身上湿冷无比,冷彻骨髓。
怎么办?我双手乱抓,天蓬尺乱舞,就是划拉不开眼前的黑气。
师父,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的思维快要被冻住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师父,要是师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怎么做?
“阴阳师,最重要的是要懂得阴阳五行的规律,阴阳五行不是简单的咒语和法器,而是根据周围的环境调动阴阳之气,阴阳相合,则五行相依。”我耳边竟然传来了师父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师父真的来到我身边,但是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我现在处于广场的中央,周边是二十八星宿,如果以后母戊鼎为日的话,那血月就是月,二十八星宿,归于七政,日月归属于火,那我如果要改变周围的环境,需要逆转星宿五行,配合地盘二十四山,那我我该怎么做?
我脑海中出现一个泛着金光的罗盘,罗盘不断转动,最终一个卦象出现在我面前。
未山,鬼金宿,宿度五行。
我立马闭眼踏出罡步,越来越快,每踏一步,我就感觉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退却几分。
直到我踏完最后一个步伐,我睁开眼,我面前的黑气已经没有了,身体也逐渐感觉到温暖。
邝天一紧闭双眼,眉头挤成“川”字形,身体微微颤抖,显然他遭遇了我刚才经历的事,而他还迷失其中。
我口念金光咒,这时我无需燃符,手指间就燃起一道金色火焰,我用这火焰点燃了一艘邝天一叠的纸船。
待到纸船燃尽,邝天一也慢慢地睁开了眼,额头全身冷汗。
“没想到,你们竟然从我的灭魂镇中闯出来了,还真是小瞧了你们。”公孙延冷冷地说道,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
不过我们虽然闯出了刚才凶险无比的阵法,但是还是没有伤到邝天一分毫,反倒是我们这边狼狈无比。
“不跟你们玩了,我今天可是和义王黄巢来讨一个公道的,你们受死吧!”邝天一手中掐着手诀,念着古老的咒语。
那原本如同触手般的黑气,化作十八把黑斧,朝我们砍来。
可是我们再也无力抵抗了,于是我昂头大喊:“公道,你们率领叛军在和平的城市屠戮,也叫公道!”
“小子,你懂什么?你要是知道这些叛军的真实身份,你还会认为灵境的统治者是和平的爱好者吗?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了,很快,黄巢就会彻底统治灵境,而我会带着灵境的力量,去做外面的王。”
我突然想起弗斯科之前跟我说的那句话,这些叛军真的是叛军吗?
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在去深究这个问题了,因为那黑色的斧头就要把我们从肉体到灵魂斩灭。
“铛!铛!铛!”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挂掉的时候,十几道金色的影子挡在我们面前。
是十二只泛着金光的神兽,这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其中一部分,只是和他们刚才从金柱上跃出时不一样,他们的身体已经是接近透明的了,金光也内敛了不少。
我瞥见在场地外围的十二位星官,也是在苦力支撑着,看样子和巨兽的斗争并不轻松。
剩下的神兽还在战斗,不过黄巢的那柄巨剑似乎威力极大,神兽都无法阻挡其锋芒,身影不断暗淡下去。
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腐臭的味道,让人神经紧张。
一下子我们面前,呈现了僵持的阵仗。
“将军,带着你的人退往圣殿,保护好神主。”一位离我最近的星官朝我喊道。
这时我看到龙一和胖猴退了回来,身上都挂了彩,保镖只有老五一个,肩膀一片猩红。
“白兄,我们先撤回去,再想办法。”邝天一冷静地对我说。
我也知道,这不是纠结的时候,于是招呼胖猴他们撤。
可公孙延却不想我们就此脱离战场,仰天长啸了一声,我面前一只神兽顿时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幻化做点点金光飘荡在空中,接着“噗!噗!噗!”又爆裂了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