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突然变得面目狰狞,那英俊的脸立刻变得如同恶鬼一般,现在真身一露,就让人真切的看到纸扎的本体了。
我们身边的赌客此刻也显出原形,那原本还丰满的面孔,变成诡异的模样,身上的云萝绸缎也变成了粗糙的彩纸。
我见状,拿起一张天火符,准备一把火把这些邪祟之物烧个干净,却被伍道长一把摁住了。
“我们虽然在幻境中,但这纸扎的花楼确是真切的存在,一把火烧起来,我们跑都没地方跑。”
我立马将火灭掉,也是冷汗直流,我们现在连这里的门路都没摸清,这火要是起来,我们就和纸人一起烧成灰了。
师父一脚踢飞一个纸扎人,将之踢得脑袋滚在一旁,大腿掉了一只。
可是更多的纸人朝我们扑来,师父和伍道长在前面招架,我从屏风往外面退去。
可来到走廊往下一看,楼而来。
很快,我们就陷入了混战之中。
好不容易扯碎面前一个纸人的身躯,立马有几双手直直地朝着脖子插来。
我一不留神被一双手掐住脖子,立马感觉到一阵冰凉,而且力道极大,我连呼喊声都发不出。
“你背的是烧火棍啊。”师父一声暴喝,一掌劈断那双手。
这时我才想起,我出门时把古刀背着了,师父之前告诉我,既然武丁说这把刀曾经属于前世的我,那我好好使用,或许会发挥出比天蓬尺更大的力量。
所以我现在没事就拿着古刀练习,就像是培养感情一样。
我反手把古刀抽出,一顿横劈竖砍,那些纸人就像豆腐块一样,被我劈得稀碎。
只是,这些纸人太多了,就算我挥刀舞得像张开的铁伞,但还是被抓得衣服破碎,有些地方还有了外伤。
正在我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脖领被一股力量抓住,我下意识地把刀反手往后一捅,接着手腕就被抓住了。
手腕是一阵温热,是活人的手,扭头一看是师父,正眼神喷火一样瞪着我,刚才我那一刀差点把他来了个对穿。
“牛鼻子,搭把手。”师父没有时间跟我发怒,而是朝着不远处,用金钱剑挥砍纸人的伍道长喊道。
两人抓住我的两只胳膊,一发力,我腾空而起,跃出了纸人的包围圈。
我眼睛湿润了,心想这两个老不正经太伟大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我换来一线生机。
还没来得及挤出眼泪,就看见师父几乎是要暴走了,“愣着干嘛,这里的灯光布了阵法,快去破局。”
哦,哦!我立马反应过来,快速地在四处的宫灯上面寻找规律。
很快,我就找到了法门,这里的灯光都是按照奇门遁甲的方式布置的,心里一阵推演,在师父准备再次爆喝的时候,我从二楼一跃而起,朝着天井顶部那最大的一盏吊灯挥刀砍去。
伴随着巨大的灯笼落地,灯光全部熄灭,一下子周围变成了漆黑一片。
不过纸人那簌簌地怪声也消失了,四下寂静,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再次看向那身段妖娆、曲线玲珑的女人,不自觉地感觉有些怪异,觉得女人像是被牵线的皮影人儿。
我用神识悄悄探了下周围的气息,并没有浓郁的阴气,只是觉得周围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来到二楼,绕过一扇巨大的屏风,女子向里面喊了一声。
“二爷,三位贵客来参加宝局。”
女子对我们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希望三位玩得开心。”
说罢,女子便款款而去,余留一缕香风。
我随着师父走进这有些昏暗的二楼房间,一张长桌前聚集了十几位身着华丽的男人。
不消细看,这些人皆是纸扎人无疑,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恐惧,而是迎面看着一个面相清秀,带着玩味笑意的脸。
要不是那瞳孔实在呆板无神,这个男人长得确实俊秀,连那白色的脸颊上的红晕都恰到好处。
男人在桌子正中间的上手,一手握着折扇,一手按着一个骰盅。
我看着桌子上刻画的庄闲、大小、豹子等文字,便明白了这宝局的含义。
这位男子便是刚才女人口中的二爷,也是这宝局的组织者。
看样子两个老爷子对那纸扎的美人不感兴趣,所以特意来这里赌一把来了,只是,这里输赢的是纸元宝吗?
“三位贵客,不知道你们要押什么?用何做赌注?”二爷开口了,声音颇有磁性,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