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的尸体蜷缩在角落，嘴巴张开，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似乎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现在说真的，我都有些拿不准这小老头到底是否死了。
屋内的温度冰冷刺骨，老头还穿着昨天那件有些破旧的袄子，在上流淌了一滩水渍。
这老头要是活着的话，现在的温度加上一身湿透，早就把他冻嗝屁了。
我没有急着上前是因为，我突然想起，出门时因为赵兴催得急，我竟然什么东西都没带。
不过现在是白天，我倒是很快镇定下来。
回头看了站在门口的警察蜀黍还有探头探脑的赵兴，我知道我还是得去摸下状况了。
我没有径直走向老头，而是来到停尸床前，上面还有水渍。
我用手指沾了一点水，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略带着腥臭，是河水无疑。
从停尸床开始，地上出现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但是脚印很杂乱，还围绕着停尸床转了不少圈。
这样看来，这老头爬起来后不是立马就缩在角落的，而是脚步纷乱地围绕着停尸床在奔走。
为什么一具尸体要这样，还是说人其实当时没死，但看着脚步的交织状态，他在躲避什么东西？
从这里没看出什么问题，我来到角落，迎着上扬的脸孔站立。
老头鼻孔里还可以看到泥沙，眼睛也是睁着的，但失去了鲜活的光泽，浑浊暗淡。
我伸出手，小心地搭在老头的脖颈处，没有一点波动，而且皮肤冰凉，肌肉都有些发硬了，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头为什么会诈尸？难道是心里挂念他那住院的婆娘？
从老头的身边没有看到他之前的布包，我把手伸进袄子内，摸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倒是抓出一些湿哒哒的棉絮。
我突然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但是和阴气的令人不舒适不同，这股气息让人有些心神不宁，但又似乎对人没有很大的威胁。
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我甚至闭眼好好用神识感受了一下，老头身上干干净净，没有黑气，只是额头处有一点绿光。
那绿光很是微弱，我尝试闭眼朝着光亮所在的位置抓去，但是手还没到，手指便传来电击般的酥麻，而且冰寒刺骨，像是一块冒着荧光的极冰。
等我口念金光咒，准备把那绿光擒在手里时，那绿光倏地不见了。
但是在熄灭的一刹那，我仿佛看见它缩回了老头的头骨之中。
我怅然若失地站起身来，转身出了停尸间。
赵兴看着我皱眉的样子，欲言又止，倒是那位年长的警官朝我点点头，示意我但说无妨。
“人是绝对死了，我看了尸体没有什么怨念，屋内也没有邪气。”我开口说道。
“那这事到底是怎么弄的啊，难道是有人装神弄鬼。”赵兴急忙说道。
“不，应该不是人弄得，里面只有尸体自己移动的痕迹，是尸体自己跑动的。”我面色凝重，因为我现在还弄不明白。
“这位长官。”我看向年长的警察。
“叫我老周吧，我和你师父是老相识了。”年长的警官淡淡地回答。
“周警官，你们发现死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随身的物品，比如，背包布袋什么的。”
我从老头身上没有发现我昨天给他的钱，心里在想是不是遇到抢劫的，这老头是被害死的。
“没有，我们在打捞现场没有发现其他的物品，我们为了找到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还特意安排人员在周边打捞了一番。”周警官回答我。
“那有没有目击者，或者是...额，你们觉得死者是自己溺死的吗？”
“根据法医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在夜晚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周围没有目击者，不过死者落水的时候，有一个摄像头刚好拍到了，但是监控的内容我们也说不好，死者是不是轻生还是意外。”周警官肃穆地说道。
嗯？监控有问题？难道监控拍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我能不能看下监控，但是刚准备开口，却想起我不是办案人员，这个要求提得似乎不恰当。
不过周警官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手机，点开视频。
视频摄像头应该是装在河边的一棵树上，不过角度拍不到河面，因为是夜间，虽然是带夜视功能的拍摄，但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