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开的枪!老子说留活口。”
刘兴学离老远,就看到陈平在乱枪中倒地,口里不停地吐着血沫。
李飞快跑两步,来到陈平身边,一脚踢开陈平掉落在一旁的手枪。
蹲下身,李飞翻过陈平的身体,查看陈平的伤势。
他这枪打的很准,从后心进入,前胸出来,胸前满是鲜血。
“是你……为什么……”
陈平的嘴里,还在往外吐着血沫,含糊不清地说着。
直到中枪倒地后,陈平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枪是李飞打的,李飞刚刚是故意让他跑。
其实在李飞说出山本君的时候,他就应该警惕的。只不过他做贼心虚,当时太慌张,没来得及多想。
李飞没有回答陈平,用手按住陈平的胸口,想要阻止血液外流。
李飞知道这样做没用,陈平死定了,他这枪打中的是陈平的心脏,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李飞这样做,无非是做样子给刘兴学看。
陈平已经说不出话来,眼里满是不解,一只手费了好大劲,从兜里拿出李飞给他的十元法币。
用尽全部力气展开,看着上面两行小字,陈平看向李飞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懊悔。
他终于知道,李飞为什么要打死他。
这张纸条就是嫁祸他是红党的证据,而李飞,才是真正的红党。
唯一让陈平不解的是,为何李飞会知道山本君。
终于,陈平带着这个问题,咽了最后一口气,也许他到了
“别按了,已经死了。”
刘兴学带着一队的队员,围了上来,看着李飞,双手依旧死死地按在陈平的胸口上,刘兴学开口说道。
弯下腰,刘兴学从陈平的手中,抽出那张十元法币,看了一眼后说道:
“错那娘隔壁,这小子还真是红党!”
十元法币正是李飞塞给陈平的,上面写着红党针对这次内迁的计划。
“队长,陈升仪找到了吗?”
李飞把陈平放下,看向刘兴学问道。
“已经让兄弟们去找了,不过这里发生枪战,估计早溜了。”
刘兴学说着叹了口气,他不能告诉李飞,陈升仪是自己人,否则不是明摆着告诉李飞,我们在试探你么。
“哎!早知道,我当时先把他抓住就好了!”李飞叹了口气,后悔地说道。
李飞知道,这是行动科舍不得陈升仪这颗棋子,故意放跑他,好让他能够继续潜伏在红党内部。
这个情况要尽快和组织汇报,即使不能立马拆穿陈升仪,也要对他有必要的防备。
避免让他得到组织的重要情报,也避免组织成员,因为他而暴露。
火车已经出站,刘兴学并没有下令逼停火车。
李飞心里清楚,这是行动科在替陈升仪打掩护,不过这对组织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最起码这批内迁的货物保住了。
回到行动科,刘兴学来到科长办公室。
“这么说,陈平就是潜伏在我们行动科的红党?”
黎宏远,拿着十元法币反复观察着。
“从现在掌握的线索上看,是这样的,而且陈平先向我们开枪,打死了我们一个兄弟。”刘兴学点了点头说道。
“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陈平已经死无对证。”
黎宏远说着,沉吟了一会后,继续说道:“是谁开枪打中的陈平?我记得李飞的枪法不错。”
“应该是流弹打中的,李飞应该知道要留活口的,他开枪打中的是陈升仪的大腿。”
刘兴学替李飞解释了一句,李飞当时为陈平压住胸口的血,让刘兴学多少有点先入为主。
下意识的认为,不可能是李飞打死的陈平,更没有把陈平的尸体送去尸检。
黎宏远点了点头,他知道陈平如果是红党,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不过他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
李飞晚上从队里出来后,来到民国路秋记裁缝铺,在死信箱的位置,留下紧急接头的信号。
他要尽快把陈升仪是力行社卧底的消息,传递给组织,还有他手里日特的电台和密码本,也要尽快交给组织。
电台李飞也会使用,但是目前来说,对他的作用不大,反倒是交给组织,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电台对组织来说,非常稀缺!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