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残局,以南公前辈您的眼力,难道看不透?”扶苏笑语。
走近之后,楚南公那双朦胧老眼瞬间睁大,不由重语,“珍珑棋局!”
“对,正是珍珑棋局。”扶苏点头,“王叔说了,这是他耗费两天两夜,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而出的珍珑棋局,一盘只针对南公前辈您的珍珑棋局。”
“哦,是么?两天两夜的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楚南公有点不屑了,语气也比刚刚更加失望了。
“王叔说了,前辈您破了这一局,此后他不再执棋,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扶苏再语。
听见扶苏此话,楚南公的神色不由认真。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
嬴霄这是在告诉他,破了这珍珑棋局,嬴霄认输,是彻底的认输,不会再做天下大势的执棋者。
“哦,此话当真?”楚南公重重询问扶苏。
“棋盘之上,话语岂能儿戏?”扶苏说道。
“好,那老朽就接下武王殿下这个礼物。”楚南公微笑,随即坐下了。
“嬴霄,你想用残局困住老朽,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老朽虽承认你的棋力不错,但想要摆珍珑,还太早...”楚南公心中淡笑。
“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气盛了一点。”
很快,楚南公入局了。
也很快,楚南公轻松的神色开始凝重,不多时,更是满头大汗。
这局棋,他无法想象,无论黑子还是白子,每一个落子,都是他棋之路数的极限,思绪陷入此局,好像是两个对立的他在博弈。
“怎么可能?他对老朽的棋路怎么如此清楚,甚至比老朽自己还要清楚...此局,真的是只针对老朽的珍珑棋局...”
渐渐地,楚南公所有思绪彻底陷入在了这棋盘之上。
他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此番他来的目的,忘记了一切。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破开这局只针对他而存在的珍珑棋局。
“他总是太过于理想化!”卫庄说道。
“讲真的,你们两个,很有意思,也就是都是男子,若一男一女,会真正诠释何为相爱相杀吧,哈哈哈...”嬴霄笑道。
蒙毅也笑个不停。
至于卫庄,自然是尴尬无比。
“蒙毅,告诉盖先生和盗跖他们,不用太担心庖丁,也不要在有间客栈动手了,以免出现变故,等到了那条不知名的小道上再动手,才是万无一失。”随即,嬴霄对蒙毅吩咐道。
“知道了,殿下。”
“那么接下来,本王也该准备准备楚南公的到来了。”
“殿下如何应对?”卫庄问道。
“他既然喜欢下棋,那就让棋局对付他。”嬴霄笑道,“上一次与他对弈一局,本王已彻底摸清了他的出棋手法。”
“不过,毕竟是楚南公,需要认真应对,还是需要闭关个一两天的。”
“闭关...一两天...”听见嬴霄的话,卫庄嘴角有点抽搐,闭关,仅仅需要一两天,也就是嬴霄这样说卫庄相信,若是其他人,鲨齿早已出鞘告诉那人,装逼不要在他卫庄面前装。
......
“楚南公,这一次,本王会让你明白,你也只是一颗棋子。”殿内,嬴霄冷笑自语,“上一次,咸阳城外,你和本王的那一次对弈,便是你失败的开始。”
自语完,嬴霄进入了闭关状态,开始回想上一次和楚南公的对弈,并且在逆天悟性之下分析楚南公的每一步落子,而且是反复的分析。
这一分析,就是整整一天一夜。
楚南公棋路之极限已尽在嬴霄脑海。
“南公前辈啊,一局只针对你自己而存在的珍珑棋局,你需要多久能破,或者说,你能破得了么?”嬴霄喃语。
然后,嬴霄又花费了半天,在逆天悟性之下,为楚南公摆上了一盘珍珑棋局。
第三天,和卫庄所料一样,楚南公现身了,从有间客栈而出,径直前往海月小筑。
扶苏早早等待,谦逊而迎。
“南公前辈,扶苏已等待多时。”扶苏也老远就徒步过去迎接。
扶苏的话,让楚南公一惊,“公子知道老朽要来?”
“不是扶苏知前辈要来,而是王叔说前辈会来。”扶苏笑道,“并且,王叔已让扶苏为南公前辈准备了礼物。”
“什么...”听见嬴霄知道自己会来,楚南公心中大惊,“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