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并不是开玩笑。”听见嬴霄不让隶术主和力牧主出手,田言先是一愣,随即重重说道。
“你不相信本王?”嬴霄笑语。
“田言并非不相信本王,田言知道殿下的担心,是怕炎帝六贤冢内的那几位发现,殿下,田言有一计,借助我成为侠魁之机,在炎帝六贤冢内让他们两方先两败俱伤,而后殿下坐收渔翁,把所有的鱼一网打尽。”田言说道。
“好办法,但在炎帝六贤冢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两方联合了起来,届时...”嬴霄说道。
“惊鲵小姐,以你的智商,想不到这一点?”
“殿下,是田言的疏忽。”田言连忙解释。
“第一智囊,也会有疏忽?”嬴霄轻语,“不过无所谓了,只是希望惊鲵小姐不要在真正的行事之中疏忽就行了。”
“一定不会,殿下...”
“那接下来,一切事宜就看惊鲵小姐的了,希望惊鲵小姐的安排会让本王满意,真正不负第一智囊之名。”嬴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否则,惊鲵小姐会在没有尊严的情况下,失去一切。”
......
出了魁隗堂的主寨殿房后,田言的神色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走了一小段距离,田言喃喃自语,“我的身躯依旧在颤抖么,还有,额头之上,这是冷汗么?”
“不...这是雨水...”
田言抬头而望。
“今天是惊蛰么,地泽万物的好日子...”
“这样的雨过后,一切努力原本都该成为丰厚的回报,可这样的雨,于我来说,却是洗刷了以往的所有。”
“又是一个新的身份,更是一个身不由己的身份...”
“这雨,只是春雨,为何感觉这么冷?”
就在这时候,一道披风在内力的包裹下落在了田言身上,同时嬴霄的声音也是响起,“这是一场好雨,但很多时候,这样的雨还携带着冬的味道,所以小心着凉。”
田言不由一震,然后回应,“谢谢殿下!”
来到另一殿房之中,田言轻呼一声,“母亲,还没有睡着么?”
“言儿,母亲已经习惯了不睡觉。”前任惊鲵轻语,然后上下打量田言的神色,叹息起来,“言儿,对不起,因为母亲的身份,从你被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入了罗网这扇门。”
“唯一摆脱的办法,就是进入另一扇更大的门。”
“母亲,什么也瞒不住您。”田言微笑起来,“本来,言儿已有绝对的计划,但是这位武王殿下...”
“他,才是这大泽山真正的,唯一的执棋者,所有的棋子,都在他的掌心。”
“他,也是唯一的垂钓者,随心所欲的垂钓者,可以做到让他想要的鱼儿随时上钩。”
“母亲,看着他,言儿除了无能为力,也就只剩无能为力了。”
“言儿,楚南公和道家人宗的齐是非,何许人也,桑海城中,他们两人的联手,也终是惨败,齐是非更是身死。”前任惊鲵说道。
“言儿你虽号称第一智囊,但终究是女儿身,并且没有真正的背景...”
“曾经的宣太后之所以能做到那一步,也是因为三个男人啊,大秦先王秦惠文王,义渠王,权倾秦国朝堂的魏冉。”
“言儿,到此为止吧,好在如今这扇门并非血腥杀戮之门,并非死局之门。”
“以母亲观之,武王嬴霄,是一个复杂的人,但这复杂之中,绝对有情有义。”
“母亲,言儿知道了,您睡吧...”
“一切小心!”
......
雨淅沥沥的下,大泽山一处山涧之上,瀑布之巅,两道人影望雨而站。
一位是大秦锐士的着装,手持一把剑,正是掩日。
另一位,俊美如那绝色美人,打着伞,两只玉手背上,各有一只不知名的蜘蛛,正是赵高,真正的赵高,不再是任何替身之一。
“这场雨,看样子会持续好几天,甚至更久,来的很合时宜。”把玩了一下手背上的蜘蛛,赵高轻语,“因为两天之后,大泽山的这盘棋局中,入局者也好,破局者也罢,局外远观者也无所谓,都将陷入死局。”
“但,有一些事终是要掩盖的,这场雨,正好帮助我们掩盖我们不想要的痕迹。”
“而那些想要的,即使雨再大,下的时间再长,也会被一根根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