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为的这事,谢承安垂眸盯着她含笑如初的脸,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他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小鸟。
柳树并不高,不过比他个头高些,他不过微微踮脚,便轻而易举地将小鸟送了回去。
“多谢。”
崇拜的目光让他很有成就感,他还是头一次因为这些事被人夸奖,谢承安别过头去,只淡然回了一声:“不客气。”嘴角早就不知飞到了何处。
姜初芷羞得脸红,又快速地扭头离去,生怕这副样子被他看见。
谢承安故意使坏,追着她走到了主屋内,直接大着胆子牵起她的手,这一牵倒是让他愣住了。
细滑如丝,哪像是寻常做农活的姑娘的手?!
“我还得去择菜,公子莫要跟来。”姜初芷似乎没有觉察他的诧异,只是痴笑着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
谢承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他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这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全然是新的,宣纸是新的倒也正常,可这笔和砚也全然是新的,心中怀疑的种子瞬间生根发芽。
她真的一直住在此地吗?
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家,能独自一个人住在荒郊野岭?
且这双细嫩白皙的手,若说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他是不信的。
她到底是何人?
忽而听见马蹄声和些许微弱的呼喊声,久经沙场,谢承安对这些声音是极为敏感的,他快步走到对着野外的那扇大窗前朝外观望,果然看见禁卫军都尉张期领着人漫山遍野地寻他。
谢承安思量着回眸看了眼屋门,空无一人,他径直跳出大窗,快步往张期的方向走去,至少,在他没有了解她之前,他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忽的感到背后炽热,随之而来的是劈里啪啦的声音,微风带来了难闻的焦味,谢承安心中一紧,他下意识回头一看,身后的小院竟然已经被火海包围。
张期也觉察到异样,顺着火势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立在大火的前面,他急急忙忙带着众人赶了过去。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见对方不回答他,张期困惑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确认着这张威严的脸色。
谢承安嘴唇微动,许久,他终于回过头低声说道:“回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