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尾，那喷出的血是怎么回事？”萨夫瓦继续问道。
此时，巡逻艇已经快要从渔船的旁边驶过了，萨夫瓦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看到那艘渔船的尾部，两个穿着围裙的男子，正将一条硕大的鱼再进一台设备，那弥漫在船尾的血雾，就是从那台设备的出料口喷出去的。
“哦，那是搅碎的鲟鱼，”阿基姆显然很熟悉这种情况，他回答道，“这些偷捕的家伙不敢将猎到的鲟鱼带上岸，他们会直接在船上将鱼籽刨出来，然后用搅拌机将刨出鱼籽的鲟鱼打碎，倾倒在海里，这么做更容易躲过缉私船的搜查。”
萨夫瓦听的目瞪口呆，这些人偷猎鲟鱼竟然只要鱼籽，然后就将整条鱼这么打碎，连血带肉的洒进了海里？这难道不是浪费吗？
在萨夫瓦的印象中，鲟鱼肉可不便宜，鱼骨中的那根筋则是更贵，还有鲟鱼皮，同样也是好东西，至少在亚洲市场上，它们都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这些偷猎鲟鱼的家伙都是这么干的吗？”等到巡逻艇驶过那艘渔船，萨夫瓦转过身，看着阿基姆问道，“将鱼籽取出来，然后将整条鱼都搅碎？”
“是的，这也是这些家伙们仅有的一点公德了，”阿基姆耸耸肩，说道，“至少不让那些鱼的尸体漂浮在市面上，也能减轻一些我们的压力，您知道的，上面那些人总是喜欢装模作样，他们时不时的就会下发一两份文件，要求我们压力打击这些鲟鱼偷猎船，可......”
可什么，他没有继续说道，估计他也知道亚历山德在背后与那些偷猎者有关联，还知道萨夫瓦接替了亚历山德的工作之后，他与偷猎者之间的合作，也会继续下去。当然，阿基姆也不在乎什么偷猎不偷猎的，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在乎鱼的未来呢？从好的方面想，至少萨夫瓦比亚历山德更加靠谱，他不像后者那般的吃独食。
萨夫瓦倒是没有介意对方的欲言又止，他沉默着回到驾驶舱，脑子里却在考虑着鲟鱼的事情。那些偷猎的人显然只看重鲟鱼籽的超高额利润，却不再乎鲟鱼本身的价值，若是可行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在这里头找到那么一两点商机呢？
巡逻艇在苏拉克边防所与包季诺之间往返一次，需要十个多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在包季姆采购占用了一部分时间，等到巡逻艇再返回边防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整个海面上一片漆黑，若不是边防所那一处还算明亮的灯塔，他们都够呛能够找到泊船的简易码头。
“记得我说过的那些，尽快整理一个方案出来，”坐船出海十个多小时，萨夫瓦也是累的够呛，他从巡逻艇上下来，直接就给阿基姆下达命令，“至于船上的东西，你安排人入库，我就不管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可是您还没有用晚餐......”阿基姆追着他赶了两步，颇有几分狗腿的说道。
“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萨夫瓦不耐烦的摆摆手，径直朝着崖顶上走去。
从小路攀爬到崖顶，看到营地内亮着的灯光，萨夫瓦才突然想起来，也不知道阿基姆从啥时候开始，在称呼他的时候，竟然用上了“您”这样的敬语。
好吧，这总归应该算是一个好现象。
一路回到自己的“豪华大床房”，连基本的洗漱都省掉了，萨夫瓦将自己扒个精光，滚到床上倒头便睡，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好好休息一晚。
都说人在过度劳累的情况下，头碰到枕头就能睡着，若这话没说错的话，那么萨夫瓦显然还是不够累。他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明明感觉非常乏了，却是翻过来调过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双眼睛里就像是藏着小虫子似的，总感觉眼皮在一个劲的磨眼球，可是睁开眼，这种感觉就又消失不见了。
隐约中，他似乎听到窗户外面有欢呼声传进来，但很快又消失了，不用问，肯定是营地里的士兵们开餐了，欢呼是因为这一顿晚餐肯定非常丰盛，回想起之前营地内用餐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躺在床上的萨夫瓦倒是有了几分成就感，他觉得自己总归还是能够带来一些改变的。
“嗡......”
巡逻艇在微波荡漾的海面上破浪而行，马达的轰鸣声即便是在驾驶舱内也感觉有些刺耳，不过与来时不同，此时随行前来的几名士兵，都显得颇为兴奋，即便是负责掌管主动舵的大士，也时不时踮起脚尖，张望一下窗外那些堆在甲板上的箱子。
“你，去把那个箱子搬进来，”抱着一箱午餐肉从驾驶舱外走进来，萨夫瓦一边朝不远处的一箱罐头扬扬下巴，一边对缩在门口的一名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