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包括乌克兰、格鲁吉亚等国,便纷纷脱离“卢布区”,发行了属于自己的法定货币,但也有包括白俄罗斯、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国,选择接受莫斯科的条件,继续留在“卢布区”内。
新卢布的推行,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卢布区”的瓦解,但在九三年的下半年里,它却在短时间内,有效的遏制住了卢布的贬值,“纳里曼-舍別伊”葡萄酒厂进行私有化改制的时候,恰好就是这一时期,因此,若是仅从货币的角度考虑,酒厂的股份资产其实同样也是被低估了的——当时的卢布货币相对目前来说是坚挺的,其兑换美元的汇率也较高,举个例子,就拿农业银行所掌握的两千七百万股来说,若是按照当时三百卢布兑一美元的价格计算,这部分股份的美元价值是五十万美元的话,那么它的卢布价值就是一点五个亿。
但问题在于,农业银行对葡萄酒厂的价格估算,并不是绑定美元的,而是绑定的卢布,也就是说,当时这些股份的价值并不是五十万美元,而是一点五个亿的卢布。现在,随着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如今卢布兑美元的汇率,已经跌到了将近五千卢布兑换一美元,换句话说,一点五个亿的卢布也就是不到四万美元的样子。如果萨夫瓦以美元向农业银行提供支付的话,那么他按道理就只需要支付不到四万美元,便可以将“纳里曼-舍別伊”葡萄酒厂的两千七百万股打包拿走了。
当然,这样的生意农业银行方面当然是不会跟他做的,银行方面在实际出售这些股份的时候,当然会考虑到货币贬值的因素,但即便是这样,考虑到葡萄酒厂的实际经营状况,再考虑到其它方方面面的因素,萨夫瓦拿出五十万美元来收购这些股份,也已经是很慷慨的了。
至关重要的一点是,萨夫瓦真正想要谋算的,其实并不是农业银行手中的那些股份,而是分散在酒厂员工手中的那五千三百万股股份,这部分股份占据了整个葡萄酒厂全部股份的百分之六十六,如果萨夫瓦能够先将这部分股份全部拿到手,那么他就可以凭借着最大股东的身份,去倒逼农业银行一方,迫使对方将剩余的两千七百万股低价卖给他。
相比起银行来说,酒厂那些工人们显然要好骗的多,说句不好听的,那些苦哈哈的蠢货,或许都搞不清楚两万股股权与两万卢布有什么样的区别——这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在联邦搞私有化改造的过程中,很多得了股票券的人,真就拿票卷上的数字等同于卢布面值了,他们在两万股与两万卢布之间画了等号,从而令大量收购股票券的投机客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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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萨夫瓦是个可靠的人,也是个有良心的人,他不会用这种卑鄙的伎俩去坑骗那些老实巴交的工人,他会用真金白银去购买这些股票券,嗯,两万股的股票券当初下发的时候是多少卢布,他现在就支付多少卢布,举个例子,九三年的时候,一张两万股的股票券可能值个十万卢布,那萨夫瓦现在就愿意支付十万卢布,不,为了不让工人兄弟们吃亏,他甚至愿意对支付一倍的价格,也就是二十万卢布,谁让他心善呢。
至于说货币贬值可能会给工人兄弟们带来的损失......不好意思,那可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工人兄弟们可以去诅咒总统父亲,但却没理由要求他来补偿那部分亏空,那并不公平。
将“纳里曼-舍別伊”葡萄酒厂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萨夫瓦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卡诺沃尔斯基”这个名字,随后,他在葡萄酒厂与这个名字之间画了一趟连线。
“卡诺沃尔斯基”,没错,就是那个位于马哈奇卡拉的中介,每次一想到这个中介,萨夫瓦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张刻薄但却性感艳丽的脸蛋,随即,赖莎的名字就会跳入他的脑海中。从工人兄弟们手中收购股票券的事,他也打算交给“卡诺沃尔斯基”中介去做,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好。
另外一点,如今的俄罗斯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品牌意识,他们不懂得商标这个东西也是存在价值的,因此在做资产评估的时候,“纳里曼-舍别伊”葡萄酒厂所有用的十几个葡萄酒品牌,并没有被纳入资产核算的清单内,换句话说,“纳里曼-舍别伊”葡萄酒厂的资产值,其实是被严重低估的。
作为一家经营百年的葡萄酒厂,“纳里曼-舍别伊”葡萄酒厂还是有一定底蕴的,它名下所拥有的十余个葡萄酒品牌,虽然在国际上算不得多么出名,但在苏联的十几个加盟共和国以及东欧各个国家内部,还是享有一定声誉的,这也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