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顿巴斯在我们的身后?”人群围拢的沙发旁边,阿列克谢面色涨红的抢先问道,“这首歌的名字有什么含义,歌词有什么含义?众所周知,顿巴斯现在并不属于俄罗斯,当然,它也不在高加索,更与车臣没有任何关系。按照你的说法,萨武什卡,你在构思这首歌的时候,正在车臣作战,你怎么会联想到了顿巴斯?”
“我不仅联想到了顿巴斯,我还联想到了卢甘斯克、哈尔科夫、克里米亚,联想到了整个黑海周边,”萨夫瓦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冰水,一边轻轻晃动着,一边用一种近乎愤懑的语气说道,“我认为莫斯科的决策有问题,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腐败、短视,他们似乎根本看不到环绕着联邦的各种危机。”
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他继续说道:“是的,危机无处不在,车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明天说不定就会在别的什么地方出现,明天的乌克兰人,说不定就会变成今天的车臣人。你们也看到现在基辅正在推动的政策了,不管库奇马把话说的多么好听,都改变不了他将乌克兰语设定为官方第一语言的政策本质。”
竖起一个手指,萨夫瓦加重语气说道:“他正在推动一场自上而下的去俄罗斯化运动,而这与杜达耶夫当初在车臣所推动的政策毫无二致,所以,我的看法就是,如果莫斯科不采取果断措施的话,那么今天的车臣,就是明天的乌克兰,不,乌克兰能够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将远远大于现在的车臣。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会在丢失了对里海地区的主导权之后,再丢失对黑海地区的主导权。”
摊摊手,他最后说了一句:“所以,从车臣联想到顿巴斯,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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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阿列克谢用力拍了一个巴掌,他用亢奋的语气说道,“萨武什卡,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听人说出这种富有远见的......”
他的话才说到这儿,便被周围一干年轻人嘈杂的议论声打断了。
喜欢摇滚的人,太半都是愤世嫉俗的,而愤世嫉俗的人,又大多都认为自己看透了世情,有一种忧国忧民的特质。在场这些男女,他们的家世背景大多不太简单,平时接触到的外界信息要比普通人更加的全面、详尽,与此同时,他们对当前俄罗斯的现状,也有着太多的不满,因此,但凡是对莫斯科不满的批评,都更容易得到他们的认同。
所谓愤青,大体就是如此了。
“没错,我在家里就听我爸提起过,基辅的政策就是在疏远我们......”
“库奇马推行乌克兰语,是为了迎合西乌克兰那些分裂分子的口味,他已经忘记了他所应该秉持的立场,也忘记了是谁将他送到总统之位上去的......”
“莫斯科至少应该收回克里米亚,不能让黑海舰队无处容身......”
嘈杂的议论声在周围响成一片,萨夫瓦很喜欢这种氛围,因为当着一群年轻人的面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显然更容易在彼此间构建起一种虽不牢固,但却的确存在的认同感,而在批评莫斯科的政策方面,萨夫瓦有的是话题可以聊,只要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就可以轻易成为这些年轻人眼睛里的焦点。
“萨武什卡,你真的没有接受过作曲方面的训练吗?”就在这片嘈杂的议论声中,一个不太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却是坐在萨夫瓦斜对面的安雅开口了。
“当然没有,”萨夫瓦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他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一句,就将目光转向了对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阿列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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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或许是个天才,”安雅却没打算放过他,这女人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你刚才唱的这首歌,《顿巴斯在我们身后》,我认为只要有一个好的编曲,再加上好的运营,它就会在国内火起来的。”
围在周围的年轻人们显得更加兴奋了,他们议论的话题迅速偏转,一秒钟都不用,他们所关注的焦点便从乌克兰,转移到了《顿巴斯在我们身后》这首歌上,很显然,在这群年轻人里,类似阿列克谢这样的人还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更加热衷于摇滚,热衷于音乐的。
萨夫瓦很是无语,他觉得这个叫安雅的男人婆很不识相,他之所以唱那首歌,只是为了表明自身的立场罢了,难不成还是为了当明星?
呵呵,让他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