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微波荡漾的海面上如同下了火,那幅景色不仅瑰丽,而且壮观。
运输船桥楼二层的一个房间内,萨夫瓦站在椭圆形的舷窗前,屏息凝气的眺望着远处的海面,那副淡然的表情,很有几分看破红尘,不为物色所迷的超脱感。
“咚咚咚!”
关闭着的舱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与此同时,库利姆的声音清晰入耳:“萨武什卡,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不去看看吗?”
被这吵嚷的声音吓了一跳,萨夫瓦一口气没憋住,身子一抖,浑身的气力都被抽了出去。他唇角抽了抽,郁闷的吐了一口气。
“萨武什卡,你听到了吗?”门外,库利姆还在嚷嚷。
“滚!”萨夫瓦后退两步,坐到床边上,瞅了一眼跪在身前的两个女孩,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哦......”库利姆似乎就是来找这一句骂的,听到萨夫瓦的吼声,他在门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随即便没了声息。
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萨夫瓦拿过丢在床上的裤子,一边穿着一边说道:“以后你们两个不用总在船上待着,觉的闷的时候,就到岸上去转转,营地这里还是很安全,没有人会来骚扰你们。”
“不会给你惹上麻烦吗?”此时的波依安卡有些狼狈,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能有什么麻烦,”萨夫瓦笑了笑,站起身,扎上裤腰带,说道,“就因为你们两个人?呵呵,如果这都算是麻烦的话,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安娜起身凑过来,一边帮他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其实不上岸也没事,我们感觉这里挺好的,什么都不缺,还有那么多的电影可以看。”
这女孩要比波依安卡胆小很多,或许对她来说,这艘船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这里不缺吃穿,也不缺打发时间的消遣,相比起过去几年里过的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幸福了。
“随便你们,”萨夫瓦接过外套,随意的披在身上,而后转身走向门口的位置。
从房间里出来,他穿过走廊,一路走到旋梯处,就在踏上旋梯踏板的那一刻,他的耳朵里便隐约听到了某处传来的喊叫声,那声音听着有些飘忽,影影绰绰的,如果不仔细听的话,还以为是耳鸣呢,但萨夫瓦却非常的清楚,那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在过去几天里,整个边防所的营地只要一到晚上,便一直是这么热闹的。
该死的库利姆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萨夫瓦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他从侧舷的位置上了栈桥,而后顺着去往凸崖上方的混凝土阶梯一路攀上去。
“他是厄尔布鲁士的雄鹰,他是亚毕什伦的恶熊,库班河就在他的脚下......”
走上凸崖,那喧嚣的声音便显得愈发清晰了,可以听得出来,那是有人在唱歌,不,不是有人,而是有很多人在齐唱,尽管歌曲的旋律不怎么样,但很多人整齐划一的高唱,气势还是很能鼓舞人心的。
这首歌明显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做出来的,只有短短的七八句歌词,而且曲调很单一,几乎就是来来回回的那么重复,而后每重复上三五遍,这些人就齐声高呼:“嘿!卡里米!卡里米!我们的英雄卡里米!”
穿过营前的空地,萨夫瓦走到坡地的前方,从他的位置远远看过去,可以看到靠近沼泽的地方,又被开拓出了一大块空地,此时,正有乌央乌央的一片人群聚集在那里,而之前的欢呼声与歌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没错,那里就是赛场,一个帮助公子哥们挥洒多余精力的地方。
上周的时候,包括阿列克谢在内的一干公子哥们来到边防所,为了给他们找点事做,让这些家伙们忘了要去边境参加战斗的事情,库利姆出了个主意,建议在边防所搞所谓的“地下拳赛”,给这些公子哥们整点刺激的节目,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这个主意算是给萨夫瓦提了个醒,于是他修改了一下库利姆的想法,在边防所搞起了“裸拳比赛”,与此同时,又在每场裸拳比赛的中间,添加了扇耳光大赛的项目。
所谓的裸拳比赛,其实就是拳击比赛,只不过参赛的双方选手都不戴拳套,这就是所谓的“裸拳”。而这种比赛要比正规的拳击比赛更加暴力,更加血腥,因为在没有拳套保护的情况下,拳骨若是重击在人的面部、头部,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将人生生打死,打成植物人亦或是重伤之类的,更是司空见惯的事。
最重要的是,萨夫瓦他们弄的这种裸拳比赛,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