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穷尽一生与恐怖分子为敌......”
“......将用恐怖的手段来应对恐怖的袭击......”
“......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宽恕他们是上帝的事,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只要有一方死光了,这里的问题就解决了......”
就在萨夫瓦与伊莉娜姐妹两亲亲我我的时候,苏拉克边防所的餐厅内,包括阿列克谢在内的一群公子哥们,全都聚集在餐厅那台电视机前观看着达吉斯坦国家电视台播放的短片。
看着电视画面中,萨夫瓦拿着一把手枪,逐一将那些被俘的恐怖分子处决,一群公子哥们拍桌子、砸凳子,欢呼狼嚎。这些公子哥们就是地道的俄罗斯极端民族主义者,萨夫瓦的这种行为,或许会受到理智者的批评,但对那些极端民族主义者们来说,这种做法却是最合他们胃口的。
当听到萨夫瓦面对内务部少校的质疑,说出那些铿锵有力的话时,这个公子哥们更是集体高潮了,情绪激动的阿列克谢面色涨红,他挺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微红的盯着电视屏幕中的萨夫瓦,两片嘴唇频频的哆嗦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旁边,库克雷就像是嗑嗨了一样,他已经站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弓着腰,朝着桌子
“耶!”几个年轻人用嘶吼声一遍一遍的回应他。
在遥远的圣彼得堡,金伯利亚球场,晚上九点三十分钟,莫斯科中央陆军与圣彼得堡泽尼特的一场比赛进入中场休息时分。南看台的“蓝白”球迷方阵上方,突然打出了一个巨型的tifo,出人意料的是,这个tifo上的图案,并不是泽尼特俱乐部的徽标,而是一个身穿黑色防弹衣,手持一把手枪的人物形象。
尽管这个人物的面部特征模糊不清,但联系到今天下午的新闻播报,几乎每个人都能猜到这个人到底是谁,于是,在球场看台的喧嚣声中,有人开始高呼“萨武什卡”的名字。开始的时候,这种呼喊的声音很混乱,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这个声音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响亮,直到最后震动了整个球场。
更有意思的是,从这一点开始,在俄罗斯联邦境内,大批的帮会、兄弟会,开始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萨夫瓦帮”、“萨武什卡帮”,乃至于“伊泽梅斯帮”,用一些分析人事的话来讲,随着基兹利亚尔事件的爆发,“萨武什卡”正在成为一个符号,一个象征。
那些狂热崇拜着萨夫瓦的年轻人,他们真正崇拜、追逐的,其实并不是萨夫瓦这个人,而是一面旗帜,一个图腾,这面旗帜或者图腾上,篆刻着前苏联曾经拥有的国际大国地位,描绘着俄罗斯人的民族自豪与民族自尊。自从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联邦的混乱与衰败,已经令绝大多数俄罗斯人在失意中沉沦的太久了,在国家感情的层面上,俄罗斯人所能拥有的,只有郁闷、愤愤,类似这样的负面情绪,再加上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实话实说,对于绝大多数俄罗斯人来说,他们太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和缺口了。
在这种时候,俄罗斯需要有一个强人站出来,这个强人或许不需要做什么真正强硬的事,只要他有强硬的言论,就能够得到民众的支持,这就是那些极右翼政客能够在这些年里脱颖而出的最根本原因。而萨夫瓦呢,他不仅有强硬的言论,还有强硬的作风,他对恐怖分子的残酷手段,证明他是一个言行如一的人,因此,他受到俄罗斯人,尤其是俄罗斯年轻人的追捧,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有意思的是,随着短片在联盟各大电视台的播放,尤其是随着萨夫瓦在俄罗斯民间的影响力激增,他的形象,他在短片中的那些言论,也被俄罗斯各方政客利用起来,作为攻击政敌的有效武器。
比如说,萨夫瓦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只要有一方死光了,这里的问题就解决了。”
那些站在总统父亲对立面的反对派们,对这句话做出了解读,他们认为这是萨夫瓦对总统父亲“投降政策”的控诉。为什么这么说呢?想想看,萨夫瓦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和杜达耶夫是死对头,只有他们双方有一方的人死光了,高加索地区才会重建和平。
那么,杜达耶夫一方死光了,高加索地区恢复和平不难理解,毕竟那就意味着车臣分裂武装的人死光了,联邦重新控制了整个车臣地区。可萨夫瓦和他的人死光了,高加索地区也能恢复和平,这岂不是说在如今的俄罗斯联邦,只有萨夫瓦和他的人是反对车臣分裂的,也只有他们在为了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