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布也在文件上签了名,茨佩尔将五份文件重新收起来,这才继续说道:“至于第二件事,则是有关完善公司架构以及扩大佣兵招募的问题。”
“得益于我们在国立医院战斗中所获得骄人战绩,在过去的几天里,公司收到了十余笔来自达吉斯坦本地、阿斯特拉罕、印古什、斯塔夫罗波尔、卡尔梅克、罗斯托夫等地捐款,我们甚至还收到了一份来自阿塞拜疆的安保合约,但是很遗憾,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没有能力接下这种来自境外的安保合约。但我们毕竟是一家安保公司,而且是一家有志做大的安保公司,因此,我们所承接的业务,绝不应该局限于联邦境内,走出国门是我们早晚都要迈出的一步,也是我们必须迈出的一步。”
茨佩尔站在自己的椅子前,也不用发言稿,就那么语气平静的侃侃而谈:“至于现在,我们还是要安下心来充实我们的力量,完善我们的安保架构。”
“首先,我们必须强调一点,那就是我们的‘伊泽梅斯’只是一家为企业、个人提供安全保卫服务的安保公司,”茨佩尔加重语气,说道,“公司的安保人员只有达吉斯坦共和国民兵组织法所规定的上限,即一百二十人的规模,我们受许可的武器持有证件,也有一百二十份,至于公司多余出来的那一部分雇员,都属于boss所领导的高加索地区民防委员会,他们是高加索地区民防部队成员。”
“为什么搞的这么麻烦?”库利姆好奇的问道,“不是说上面那些人已经允许我们的公司增加雇佣人数了吗?”
“他们允许是一回事,现实中的规定则是另一回事,”茨佩尔说道,“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的公司从创办那一天起,就已经在事实上违宪了。”
“违宪?”库利姆愕然道。
“没错,违宪,违背了宪法第十三条第五款,”茨佩尔说道,“同时,也违背了刑法典的第二零八条,若是严格追究的话,在座的每一位都要被判处八到十五年的监禁。”
库利姆不说话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法盲,他对了解法律条文也不感兴趣,毕竟......不懂法的人犯法就不算是知法犯法了。
“不过,最近几年司法体系很混乱,高加索地区是什么样的局势,大家都清楚,莫斯科的宪法和法律,对这片地区的约束力已经降到了最低,这才有达吉斯坦民兵组织法的出台,”茨佩尔继续说道,“总的来说,我们的公司注册在达吉斯坦,我们可以有限度的忽略联邦宪法和刑罚,但民兵组织法却是一定要遵守的,否则的话,将来很容易被别人挑到错处。”
她这样一说,在场的人就都明白了,说白了,安保公司的发展还是要钻联邦局势的空子。
“现在,就像我说的,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必须牢记,不管事实上的情况如何,在对外的时候,我们必须统一口径,伊泽梅斯安保公司就是一家单纯地安保公司,旗下的安保人员只有一百二十人,配发的持枪许可,也只有一百二十份。”茨佩尔再次强调了一遍。
“茨佩尔才转开话题,说道,“此前,我们已经拿到了莫斯科民防部队总指挥部发来的函,总指挥部根据联邦安全会议做出的决策,给予了高加索地区民防委员会组建高加索地方民防武装力量的权力。”
说到这儿,她拿起面前剩下的一个文件夹,从夹子里取出一份折叠起来的地图,整个舒展开后,平铺在了桌面上。
“作为支援委员会建设的一项举措,总指挥部划拨给我们两处训练基地,”茨佩尔弯着腰,在地图上指了指,说道,“一处是位于博特利赫的‘塔季谢夫训练场’,另外一处则是位于库姆利的‘齐尔卡训练场’。”
博特利赫与库姆利都是达吉斯坦所属的城市,前者在车臣的东南方向,后者则是在车臣的北方向,这两个城市都紧邻着车臣,就在达吉斯坦与车臣的边境线上。有意思的是,博特利赫现在还是战区,在那里,车臣的武装分子正在与当地的几个部族武装交火,民防总指挥部将那里的一个训练场安排给萨夫瓦,显然是为了“成全”他,让他尽快去跟车臣武装分子死磕。
“看来民防指挥部很看重我们啊,”伊拉克利看了看地图,确定了两个城市的位置之后,摇头笑道,“他们将这两个训练场交给我们,显然是在为将来很可能出现的第二次车臣战争做准备,我们成了莫斯科那些人眼里的开路先锋。库姆利的一支,可以在战争爆发之后,迅速南下,取格罗兹尼,而博特利赫的一支,则是迅速西进,以夺取杜达耶夫的老巢沙托伊。”
坐在椅子上,萨夫瓦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