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嗓门惊动了萨夫瓦,将他的思绪从某个悠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这个可能性不大,”茨佩尔接口说道,“因为如今的莫斯科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你们可以想想看,在车臣的问题上,莫斯科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让步?直接承认车臣的独立地位吗?若是那样的话,如今还坐在克里姆林宫里的那个酒鬼,立刻就会被民意赶下台。”
茨佩尔出身前“КГБ”,而且还是在苏联解体之后,被清理出“КГБ”的那一类人,类似她们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总统父亲充满了恶感。
茨佩尔的话得到了在场几人的赞同,她又接着说道:“而且,土耳其所发生的这一场劫持事件,根本不可能影响到莫斯科在人质问题上的态度,我甚至怀疑这场劫持事件根本不是杜达耶夫操纵的,因为他应该很清楚,不管被劫持的是不是俄罗斯人,发生在土耳其的劫持事件,就是土耳其的麻烦。如果我没有预估错误的话,相信针对五一镇的围攻很快就会再次展开,而这场闹剧已经持续的太久了,应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好啦,五一镇的烂摊子与咱们无关,”等到对这个问题的讨论告一段落,萨夫瓦拍拍手,说道,“那里的事情,自然有咱们的库利科夫部长去头疼,至于咱们,还是回来继续讨论招兵买马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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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梅斯安保公司的第一次高层会议,开的时间并不算长,前后不到一个半小时的工夫,整个会议便散场了。茨佩尔、柳布以及伊拉克利相继告辞离开,只有库利姆和阿基姆两人留了下来,他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同萨夫瓦谈。
依旧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萨夫瓦重新点上一支烟,一边沉默不语的吸着,一边听着库利姆所说的话。
前天的时候,库利姆专程去了一趟马哈奇卡拉,准确的说,是去了一趟马哈奇卡拉的“达赫纳斯克庄园”,在那里,他同斯米尔诺夫、科托利诺夫两人见了个面。
没错,萨夫瓦在基兹利亚尔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科托利诺夫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就在那部短片登上电视新闻的当天晚上,科托利诺夫的电话便打到了边防所的指挥室里,只不过萨夫瓦人在基兹利亚尔,自然不可能接到这个电话,当时接听电话的人是阿基姆。其后的两天里,科托利诺夫又打了两次电话,最终,才有了库利姆的马哈奇卡拉之行。
实际上,对于如今的萨夫瓦来说,科托利诺夫那些人已经对他构不成制约了,因为他的身份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转变。在基兹利亚尔恐袭事件之前,萨夫瓦是依托着达吉斯坦地方势力而存在的,他那个边防所负责人的身份,就是捏在科托利诺夫那些人手中的软肋,在那个时候,他一旦将这个职务丢了,那整个事业的根基也就没了。
但是现如今呢,他已经将自己装扮成了一名在俄罗斯几乎是家喻户晓的爱国者、英雄,这份知名度本身其实也是一种政治资本,因此,为了拉拢他,莫斯科给了他一个高加索地区民防委员会主席的身份,而这个身份相比起苏拉克边防所少尉的身份,含金量显然就高多了。现在,别说边防分局那边不太可能轻易得罪他,将苏拉克边防所从他手里拿走,即便是边防所的负责人被换掉,阿基姆离开了那里,萨夫瓦也可以打着民防工作需要的借口,轻而易举的另起炉灶,就在苏拉克边防所附近再搞一个基地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萨夫瓦并不是那种得志便猖狂的人,能够维系住与科托利诺夫那些人之间的友好关系,他还是更乐意将这种融洽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的,虽说“朋友越少,过的越好”,但有些人却是做不成朋友就会变成敌人的,而科托利诺夫他们这些家伙,应该就是这类人。
“在我离开达赫纳斯克庄园之前,科托利诺夫专门叮嘱了一句,”库利姆说道,“他说让你有机会的时候,一定得去一趟达赫纳斯克庄园,不管今后能不能继续合作,那里的那处房间也会始终给你留着。他还说,你救了他的命,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所以,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在他那里,永远都会知你的一份情。”
库利姆转达的这些话很感人,如果萨夫瓦真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那他或许就什么都信了,但是很可惜,他虽然很年轻,但却是一个活过一辈子的重生者,看透世情的那份冷淡,使他在揣摩人的时候,总会先朝恶的方面去揣度。他的确是救过科托利诺夫的命,也帮着他做了一段时间的事,但若说科托利诺夫真有多么看重这样一份感情的话,那恐怕也是想多了。
现在,科托利诺夫或许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