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捧在手心,不紧不慢的摩挲着杯沿,轻轻抿了一口。
“听闻塔维纳尔小姐亲自参与了蒙德的龙灾处理,还在之后出面帮助骑士团澄清误会,我一直在想阁下会是怎样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用璃月的话来说,举手之劳,也是份内之事。”塔维纳尔心绪沉淀,每一个回答都经过斟酌,力求不让对方从自己的态度中分析出不利于女士计划实行的线索。
“过谦了。”凝光眼中闪过精明的算计,多年商海浮沉使得她练就了一双看人极准的眼睛,她能看出对方对她的戒备,她对此并不意外,按照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个话题闲聊着,慢慢化解这种警惕。
“巡查官是个什么样的职位,不必紧张,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在气氛逐渐平和放松的时候,凝光没有一点预兆的抛出这个问题,在此之前她已经从多方面暗示了她从蒙德获悉了关于塔维纳尔在愚人众内部职位的消息,此刻觉得铺垫已经足够。
塔维纳尔慢慢眨了下眼,像是在斟酌语句般,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平静讲出:“天权大人知道史官吧。”
凝光点头,塔维纳尔继续道:“历史需要记录,然而历史并不准确,尤其是那些从他人口中获悉的旧闻,大多经过加工,真正的真相也许相去甚远。”
“而我职责,即是游历各国,尽可能的记录下自己所见所闻。”
“理性的做法,或许也值得我们参考。”她浅笑着,不动如山,从外看去也同样看不出她对此信了几成。
时间就这样在潜藏的试探中临近中午,塔维纳尔心累非常,表示出了告辞的想法。
凝光知道仅仅一次的接触根本问不出多少实质性的内容,比起言语,行动更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目的。她没有挽留,让言轻送客。
离开群玉阁,刚走到玉京台,塔维纳尔就看到了两个愚人众。
其中一个在看见她后匆匆离去,另一个则是在原地等她走近后,对她行了一礼,有点紧张:
“阁下,七星没有为难您吧?”
塔维纳尔马上就猜到了自己被请上群玉阁的事情估计已经被两位同僚知晓。
他们担心属实正常,要是她暴露了什么,可是事关计划的顺利进行的。
“无事。”她摆了摆手,自行离去,目标明确。
是刚刚隐约瞥见一角的戏台。
因为已经买到了足够用来消遣的小说,塔维纳尔就想着在客栈窝到一周之后的请仙典仪
前两天她确实过得相当舒坦,公子和女士忙着为神之心做准备,当然,他们都是各自准备。
公子的准备是想着如何搞事情逼出岩神然后莽一波,女士则是已经安排好了与岩神的交易,着重于防备着公子在她计划实施前把事情闹大。
于是达达利亚最近经常收到子虚乌有的消息跑上跑下,看女士的眼神越发不爽。
两位执行官都在为女皇效力这同一目标下愉快的胡扯后腿,塔维纳尔就像个旁观者一样吃瓜看戏。
就在她以为这一趟任务多半就能在摸鱼划水中度过的时候,一天,有人敲响了她客栈的房门,说有人要见她。
啥玩意,她怎么说也是愚人众高层,虽然是个光杆司令,但岂是说见就见的。
她当即表示自己还有要务处理——只看小说,准备回绝。
“凝光大人邀请您前往群玉阁一叙。”
凝光,七星之首的天权星,璃月第一大富婆……
诸多名头一一闪过脑海,这样的人找自己,绝对不会是为了找乐子,塔维纳尔木着脸,一阵头疼。
不过,至冬外交向来强势,自己眼下的身份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她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至冬的态度。
女皇和岩神的交易层次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眼下七星也不知道接下来岩神会在请仙典仪上诈死,他们或许发现了愚人众最近想搞事情,毕竟这段时间公子相当活跃;女士的到来是个秘密,目前除开公子,没怎么掩饰行踪以及与愚人众关系的我很明显是个突破口。
思索这些并理清关系只在她沉吟思索的两秒,塔维纳尔在对方悄然观察的视线里点点头:“既然是天权大人的邀请,我大人是要给面子的。”
“麻烦你带路吧。”
引路人稍显错愕,就这样去吗,不做任何准备,甚至不和北国银行的人知会一声,该说是天真,还是自信呢?
“有什么问题吗。”塔维纳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