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无聊,就试探着问了一下有没有兴趣,塔维纳尔当然有,于是在简单的教学后,她也加入了进来,负责给器物描线上色。
同时,胡桃也滔滔不绝的讲着她小时候遇到的各种事情,以及爷爷给她讲过的故事和传说。
胡桃是什么人啊,往生堂七十七代堂主,游走生死两界,什么事没见过,更别提她的爷爷了。
由她所讲述的故事含金量比刘苏高了不知道多少,几乎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全部能被收录下来。
看着刷刷翻页记录个不停的书册,塔维纳尔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
体内的元素力稳步提高,等塔维纳尔走出往生堂的时候,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对比了一下前后差距,现在的她能打过去的两个自己。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感觉脚下都是飘着的。
回到客栈,没过多久,窗户就被人敲响,打开窗,一个讨债人扒拉在外面。
“大人,公子大人说有事要同您商议。”
塔维纳尔并没有晚上还要加班的不爽,相反,她高兴都来不及。
因为,找到那个可以给她讲下午主线故事的亲历者人选了。
来到北国银行,驾轻就熟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达达利亚正一手托腮,皱眉思索,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眉头舒展开,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来啦。”
“有什么令人烦恼的事情吗?”塔维纳尔找到自己常坐的位置。
“一点小事。”达达利亚笑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沙发这边。
看了眼对方脸上的笑容,塔维纳尔没什么表情变化地道:
“在同事这里就不用摆出你这幅标准的营业笑容了,现在也不算上班时间,本来在异国他乡就已经很累了。”
达达利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即伸手捂住脸孔,深深叹气:“眼神不错,如你所见,我现在头疼地很,非常非常非常——想找个人干一架。”
他的手从脸上移开,无光的深蓝眼眸凝望着塔维纳尔,一股压力骤然降下,像是令人无法呼吸的深海。
可惜等她再回去时,云堇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她试着听了一段刘苏的故事,可这人居然讲到一半就不讲了,一句请听下回分解险些给塔维纳尔气笑。
不过刘苏讲的那个故事即使并未讲完,也仍旧在《记叙之书》上留下了记录。
云堇走后一些专程过来的客人也纷纷离开,空出来张桌子,塔维纳尔就坐在那里听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斜。
刘苏后续又说了两个故事,却均未能录入《记叙之书》,为了探究其中的原因,她便趁着刘苏休息的间歇,让人上了壶好茶,请刘苏过来休息,随便喝茶润喉。
刘苏在此说书,说白了就是打工,配给他的茶水只能说是一般,眼下有人请,还有地方坐,他自然是愿意,立即就坐到了塔维纳尔这张桌上。
“刘先生在此处说书多少年了?”塔维纳尔以一个不会出错的开头开始了对话。
“嚯,这可有些年头了,我算算啊,嗯,十年有余了。”
“想必刘先生知道很多故事了?”
“那是自然。”刘苏对此颇有几分自得,喝了口茶,清冽如霜,讲了差不多一下午的嗓子就像是得到了很好的滋润,于是他看塔维纳尔的眼神就更为和善了。
“我刚才听刘先生说的那夜遇亡者的故事,起了好奇心,先生这故事是从何而来,若是自己写的,那也太真了,莫非先生其实遇到过?”塔维纳尔不紧不慢的,像是随口一提。
刘苏顿了顿,无奈一笑,“我讲了三个故事,姑娘怎么偏偏对这个有了好奇呢,是另外那两个还不够有趣?”
当然是因为《记叙之书》只录入了那一个故事啊。塔维纳尔心想,只是话不能怎么说,她给自己续了杯茶水,同时道:
“刘先生过谦了,其他两个自然也是引人入胜,只是与之相比,我觉得它更为特殊。”
刘苏点点头,“姑娘慧眼如炬,这故事确实与其他两者不同,乃是从我祖父口中听闻,据说是他当年所经历,后来我虽加以改编,但还是保留了绝大部分。”
果然是这样吗,《记叙之书》,只记这片大地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编造成分过大的话就不符合要求了。
塔维纳尔有了答案,心里轻松,对刘苏便又是客气了几分。
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后大概会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