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小时后去取餐盘。”
达达利亚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轻松道:“那就按她说的做好了。”
愚人众看着自家悠哉悠哉的上司,犹豫了一会,看他确实心情不错的样子,便大着胆子开口:“您很少对其他执行官这样,属下愚钝,不知那位大人,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达达利亚仍旧看着海面,头也不回的道:“嗯——非要说的话,我们都忠于女皇大人,这就足够了。”
他现在都记得塔维纳尔昨天指着他的鼻子嚷嚷“你又不是女皇陛下,我干嘛要听你的”的语气。
那种理所应当的高傲,多数时候也是他面对其他执行官时的真实心理写照。
而更深层的原因嘛——总感觉她身上很有至冬的感觉,每次看到她,就总是让人回想起风雪不歇的故乡。
而仅仅只是想到家乡和家人,就足以让他展露笑容了。
……
与昨天相比,气温变得更低了。
塔维纳尔站在舷窗前,入眼的海洋已经开始覆盖上一片片冰层,半月过去,她知道距离至冬已经很近了。
换上自己压箱底很久的冬装,她披上斗篷,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甲板上。
凛冽的海风吹来,现在的甲板上人不多,即便是在雪国长大的至冬本地人,也很难忍受这是刺骨的寒风,此刻他们更多的是窝在温暖不透风的房间里。
空气中的冰元素相当活跃,塔维纳尔感觉到神之眼引导入体内的元素力活泼无比,此刻感受到身体里的冰雪力量无比充盈。
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她抬眼望向远处。
极目远眺,海的那一头,一片白皑皑的陆地出现在海平线上。
至冬国,我回来了。
“船长,上层餐厅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大副神色犹豫的来到船长室。
“小问题,有那位执行官在呢。”船长叼着烟斗,却并未点上,他双臂撑在桌面上,看着航海图,慨叹道:
“这趟船开完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可是攒了一年的假期,加上年假,半年都不用出海了。”
“船长,你要不还是去看看吧,好像是执行官大人和另一位大人打起来了……”
大副还是不放心。
“那就更不用去了。”船长看了大副一眼,“你有神之眼吗?”
“没有。”
“我有吗?”船长又问。
“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船长摊手。
大副沉默了,不远处还隐隐能听到上层餐厅传来的声音,那里的战斗似乎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闹得更厉害了。
“放宽心,执行官大人会赔偿我们的损失的。”船长拍了拍大副的肩膀,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看着满脸愁云的样子,总是让船长不禁想起自己刚刚出海的那段岁月。
他惆怅的望向窗外,开始思考起餐厅的新餐具该挑什么样式和花色。
……
不得不说,宿醉的感觉相当恐怖。
塔维纳尔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和恶心感仍旧徘徊不去,她呆坐在床上整整缓了五分钟,才将断片的记忆一点点拼接完成。
“呃……”揉按眉心,一幅幅或残缺或模糊的画面在脑中闪过:
包括她如何按着别人的脑袋给人灌酒,如何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达达利亚起外号,如何扯着嗓子引吭高歌……
塔维纳尔默默捂住了脸孔。
太t尴尬了。
看向房门,她有种将其焊死的冲动,至少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出去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她自闭得无以复加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她实在没有勇气开门,就隔着门板朝外喊道:“有什么事情。”
“公子大人派属下过来看看,您有什么何需要吗?”
我需要你们集体示意做得到吗?塔维纳尔暗暗吐了口气,声音平稳的道:“暂时没有,不过之后的三餐都送到我房间里来吧。”
“好的。”
等到脚步声走远,塔维纳尔转身进入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开始收拾自己一身的酒气。
换了身宽松的白色睡裙,她边擦拭头发边走到舷窗边。
从这里往外看去是一片的蔚蓝大海,一晚上过去他们早就已经远离了陆地,天空有成群结队的海鸟掠过,水中时不时跃出游鱼。
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