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而冷静,仿佛不会错过任何细节,洞察一切。
让人下意识的想要隐藏起自己。
心海原本的笑容更加自然,她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希望让人看出内心所想。
“初次见面,珊瑚宫大人,多余的寒暄就不必了,你应该不希望我在这里呆太久,以免我看出什么。”
【旁观者】的辅助下,塔维纳尔可以捕捉对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并通过【情景演绎】来模拟可能的心理活动。
心海只觉得心脏一紧,身上的肌肉已经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了,这可比五郎描述的要难得应付。
她虽然熟读各式兵法,但人心的处理一直都是重中之重,也是最难把控的一环,需要提起十分的注意力来小心应对。
“阁下爽快,既然如此,我们谈谈合作的具体内容吧。”
在稻妻,如果想要带来混乱,除开散乱难以约束的海乱鬼和流浪武士外,反抗军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规模,有组织,还占据了两片区域,反抗军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就这样,两人就着合作的问题商议出了种种方案,塔维纳尔的慷慨让心海不安,愈发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在最后,请容我再确认一遍,阁下的目的,真的仅仅只是见到雷电将军吗?”心海已经在之前的对话中对塔维纳尔的性格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估量过对方反应后,试着将真正的猜想挑出:
“阁下既是愚人众的高层,想要面见雷电将军想必并不算难,你究竟,想做什么?”
塔维纳尔表情不变,心海却从他的眼中觉察到了一丝笑意。
“我说过了,我要见真正的雷神,至于更多,说出来很危险,想想奥罗巴斯吧。”
海祈岛,日光和煦,这是在八酝岛很少会出现的天气。
五郎和珊瑚宫心海站在珊瑚宫前,正对着下方仿若通往无尽深渊的水漩涡,完成了信息对接。
“也就是说,那位巡查官想和我们合作,对吗?”
五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珊瑚宫大人,我一开始也觉得那条件诱人,可是事后想想,漏洞也很多。”
心海没有接话,听着五郎把所有的想法表达出来。
“粮草,武器,药品,每一个都正中我们的软肋,那人一定已经暗中策划了很久,她真正的目的我们并不能确信。”
"而且,见到我们真正的神明什么的,这样的理由,你不觉得太荒谬了吗?"
五郎现在都忘不掉那个人在说这句话时的情景,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犹如是在看着什么平常的事物般。
简直是……亵渎。
虽然他们作为反抗神明旨意的反抗军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来说这句。
但讲真的,口号是这么喊没错,可真要把他们单个人拉出去,又有谁敢直面那永恒不熄的雷霆?
至于说这个真正的什么其实指的是另一个人,开玩笑,谁都知道曾经庇佑海祈岛的那位已然身陨,要见他,大半个八酝岛都是,说出这种话岂不是在嘲讽?
听着五郎的一通分析,心海浅笑着摇了摇头。
“五郎,对比幕府军,我们能在天平上放下的筹码一直都不多。”
“您……”五郎最终还是没能再说出劝阻的话语,那先受伤的士兵,他们的哀鸣时再度在脑海中回响,他最终还是不忍心看他们如此被病痛折磨。
“即便知道那是个鱼钩,我们也要咬上去,哎,雷电将军啊……”五郎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放心吧,五郎,即使是鱼饵,只要不被鱼钩挂住就好。”
心海倒是看不出太多的忧虑,她自信的样子总算是让五郎重新拾起来信心。
“嗯!我相信珊瑚宫大人一定能行!”
“那就通知我们的客人,约一个时间见面吧。”心海笑了笑,“地点就在海祈岛,请她一个人过来,如果她真像她说的那样有诚意。”
……
三天后,塔维纳尔独自来到了海祈岛。
其实她随时都有时间,之所以把见面推迟,原因也仅仅只是留出时间给自己多在八酝岛观光一下。
不过八酝岛的生存环境实在堪忧,那破雷一天到晚劈个不停,没完没了,大福福降低了她收集故事的效率。
好在她一部分穿越前的记忆作为参考,很快就把八酝岛犄角旮旯里的各种日志和文本翻了个遍。
途中还碰上了个医生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