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对我的成见依旧很大,似乎一直在盼着我出现问题。
“怎么,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让我把你拉到实验室用各种仪器和药剂都过一遍,我再考虑一下有关谅解的事宜。”
塔维纳尔面不改色的说着话。
那段记忆至今还会在她的睡梦中出现,那种不知明日在何处的绝望,以及无时无刻不停歇的痛楚即便相隔了那么久,也还是能顺着时间绵延到如今的她身上。
“可是那并不是我做的。”
博士无辜的耸了下肩。
“那你替他道什么歉,而且你把我投入梦境的事情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现在不管是你还是那个你,都和我有过节。”
“况且你们长得也都差不多,还能指望我对你的这张脸轻声细语礼待有加吗?”
博士对她夹枪带棒的话仍旧是游刃有余的笑着,这个博士比起至冬的那个来说似乎没有那么高傲,不过与其说是不傲慢,倒不如说他更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傲慢。
对于塔维纳尔的冷嘲热讽,他就像是看着一个不成熟的晚辈一样,以长者的阅历和见识包容着晚辈的种种无礼与不成熟。
“现在舒服点了吗?人的情绪和压力一定程度上同样影响实验的客观结果,如果现在心情仍旧无法平静,我们还可以再等待片刻。”
博士习惯性的长篇大论,用语言描述和解释自己的行为,是为了让智慧并不出众的世人能稍微理解一点他的想法。
“你的判断并不准确,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心率和各项指标一直处于低频率活动的水准吗,啊,差点忘记了,这里不是你那个实验室,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线路时刻监视着我。”
“我并没有在生气或是愤怒,语言上刺激你仅仅是我的一点报复而已。”
博士闻言向着一侧歪了歪头,朝前迈出一步靠近了塔维纳尔一点,略微弯腰近距离观察起塔维纳尔。
“你的瞳孔放大幅度不算大,看得出你对我依旧抗拒,但除此之外,你的面部表情缺乏变化,那些言语攻击并未使你愉悦吗?”
“我需要再强调一遍吗,多托雷,这样看着我,你直视的可不仅仅只有我。”
塔维纳尔不闪不避的仰视回去,冰蓝的双瞳中不蕴含丝毫情绪,仿佛倒映着雪国的万古冰原。
博士安抚似的后退,双手在前微微下压了两下,笑道:“如果女皇陛下看到了的话,请原谅我的逾越,不过……”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笑容里带着窥探到某种真相过后的满足和愉悦,“我发现你紧张的时候似乎更喜欢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而非博士。”
塔维纳尔静默一瞬。
“不要在浪费时间了。”
她微微抬起脸朝着船舱的方向示意。
博士笑意加深,仿佛塔维纳尔的转移话题更加作证了他的推测。
在这里汲取到足够的成就感后,他终于见好就收,不用塔维纳尔再强调,就主动在前朝船舱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塔维纳尔久违的再一次有了敲一棍子的冲动。
她受够了,这个切片还不如至冬那个。
那个至少没这么多话,成天到晚就是一副看不起低智商人群所以不屑讲话的架势,根本不会盯着她的情绪变化观察这么久,还非得把观察结果说出来再膈应你一遍。
盯着博士的后脑勺,她本能就就开始思考起了该如何发力能达到一棍爆头的效果。
在【情景演绎】中,这个过程甚至都已经完成了好几遍,然而最终都是被博士挡下然后反杀的结局。
塔维纳尔木着脸结束【情景演绎】。
给她等着,迟早有一天,自己要把这人满清十大酷刑过一遍后吊到至东城市政厅的广场塑像上,扒光的那种。
走了一圈,博士恰好在这时回过头,“你看出什么了吗?”
看你妈,她就没往旁边看过。
“这里很干净。”她通过【旁观者】迅速扫了圈,没有丝毫停顿的给出回答。
“对,就算是废弃的船,它被海浪推到离岛,又放置了好几天,居然连片枫叶,甚至是一颗灰尘都没有。”
“没有船员生活的痕迹,也没有诸如航海日志的书面记录,不过,却保留有不少较旧的痕迹。”
博士来到一面墙前,“你看这里。”他指着其上的纹理,“海上的生活大多无趣,于是部分人习惯随手在墙上写写画画一些什么,或者下意识的用指甲扣挖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