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小贵族的作死能力有了一个全新的理解后,塔维纳尔忍住啧啧称奇的冲动,此刻的她非常的想找个录像机啥的把这富有教育意义的一幕拍摄下来,以供后人欣赏。
只可惜自己现在携带的装备相当有限,并没有留影机或是其他的方法可以记录。
至于《记叙之书》。目前还不具备外放功能。
心中不断用吐槽排遣着自己想要当场摘情绪上的淡定,起身转向门口。
她已经没必要再逗留。
当她看清楚笼子里的东西时,整件事的基本脉络就已经清晰呈现在她的脑海。
并非凭空臆测,她的记忆中已经具备足够多的样本可供参考。
与自己一样,笼子里的东西来自提瓦特之外。
当然,塔维纳尔也只是观察到了一部分熟悉的气息,虽然那点残余的特质少的可怜,但其独特的部分还是彰显出源头的影子。
它是分散了亿万兆次过后的一个小小残片,来源于名叫伊德海拉的存在。
通过这点,塔维纳尔足以判断这帮贵族私底下在搞什么。
那所谓的洗礼,无非就是一种献祭仪式。
虽然提起献祭这类字眼总是会不可避免的让人联想到阴暗的空间,血腥的祭台,神神叨叨的狂信徒以及倒霉蛋祭品。
塔维纳尔要在这里解释的是,这不是刻板印象。
伊德海拉的信徒通过满足定期的活祭要求,可以获得相应的反馈,比如让土地丰收,让畜牧健康等等。
不得不说,作为几十年前还朴实无华施行人力劳作的大庄园模式的贵族们来说,这一点也不亏。
而且信徒一旦和伊德海拉建立联系,就会在神秘学意义上与伊德海拉相融合,获得部分特殊力量。
代价是成为伊德海拉的分布世间的“身体”之一,不管是思维还是行动上都会变得和伊德海拉很像。
不过对于狂信徒而言,那是不是代价还不好说。
塔维纳尔扫了眼在场包括伊凡和他手下在内的九个人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根据之前探听的消息来看,这个伊凡无疑已经接受了那个什么“洗礼”,成为了家族的重要话事人。
只是塔维纳尔并没有从伊凡身上看出多少类似伊德海拉的影子。
这样一来,笼子里那玩意的完整性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塔维纳尔不觉得长成这么个样子是伊德海拉的爱好。
想起自己刚刚正大光明偷窥到的场景,塔维纳尔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都要退化成细胞生物混合体了,估计压根就连接不上伊德海拉本体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和它半斤八两。
提瓦特的世界隔绝了很多东西,塔维纳尔至今也只是拥有诸多记忆的碎片载体而已,实力已经大幅度削弱,仅仅还能用的就只有位格以及部分神秘学法术。
来到门边,塔维纳尔无声的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圆弧,暂时的搅乱了房间里其他人对这片区域的认知后,她大摇大摆的推门离开。
走出房间,门口的守卫已经换了个人。
守卫听到门打开,下意识转动眼球看向门内出来的是谁。
然而打开的门间什么都没有。
在他愕然睁大的眼睛中,那扇门无风自开,又无风闭合。
就好像有一个自己看不见的人推开了门。
保镖咽了咽口水,后脖颈有些发凉。
随后他感觉后脑一阵疼痛,眼前的场景如同泡沫般寸寸碎裂,他开睁眼,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着睡着了,迷蒙间后仰着砸向身后的墙,这才才惊醒。
摸摸后脑还在发烫的地方,保镖又不由得回想起那个梦。
回忆间他不受控制地再一次看向身旁的门。
它严丝合缝的关着,沉默的伫立在那里。
“梦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
保镖自我安慰,然而心态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
他开始期待起后半夜的换班,并深切感受到每一分每一秒是如何的难熬。
在保镖脸色青白交替的时候,塔维纳尔已经闲庭信步般来到走廊另一端的楼梯处。
临近午夜,船上的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稀疏。
整条走廊过来塔维纳尔都没见着除她以外的活人,连原本虚掩着门的那几间房间都已经将门从内锁好,拒绝着来自外界的窥探视线。
塔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