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纳尔以巡查官的身份介入,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
伊凡以传播邪恶信仰以及谋杀的罪名被捕。
虽然他现在完全就是个没有情绪和想法的空壳,连饭都需要别人喂着吃,压根没有逃跑的概念,但塔维纳尔也还是配合着船长让他把人关了起来。
至于证据,那一集装箱的违禁品简直人赃俱获。
当然,巡查官塔维纳尔专门强调了里面是有关邪神信仰的危险物品。
船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以及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这两点,决定不过问,只配合,人家官大,有权有势,不是他一个小船长能得罪得起的。
于是船长对外的解释只是出了点意外,虽然这种借口听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借口。
但是对于船长来说,他没有必要和这些人解释太多,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值得大肆宣扬。
除开那几个死去的小贵族的亲属,其余人都没有资格知道更多的内情。
而即便是那些小贵族,所知道的内情也不过是塔维纳尔筛选过后的,可以公开的那部分。
这样一来,那帮一天到晚除了吃饭时间就是在拉帮结派玩宫心计的贵族们不淡定了。
尤其是其中有七八个人,一直嚷嚷着自己之前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船上的人都消失了,外面的雾气是怪物云云。
他们正好就是当时被塔维纳尔一起拉进副本参加大逃杀然后被光荣牺牲的那几个。
有的是一开始离开宴会厅后就缩在房间里不敢冒头,后面被塔维纳尔用雾气吞下清出场的。
还有两个是当时跟着当前已经凉彻底的老子爵一起返回宴会厅,但途中惨遭雾气吞掉的,他们刚好经历了一部分真实情况,并且完全没有隐瞒地到处和其他不知情的贵族说起这件事。
有了这批人的证词,所有被邀请着参加过晚宴的人都有了想法和好奇心。
他们急切的试图寻求真实。
交流后,他们普遍得出直接找当事人打听的想法。
阿列克塞家族还剩下的那个不起眼的女儿。
不过,值得深思的是,阿列克塞家族的长子死后,那位小女儿并没有对兄长的死表现出多少悲伤,甚至拒绝了所有探访,闭门不出。
至于那位巡查官。
在此之前,没人知道她也在这艘船上,对方既没有大肆宣传,也没有隐姓埋名,然而直到现在,这帮人才知道这一趟同乘的还有这么这么一位人物。
不管为了什么,他们都决定接触一下。
“你是谁,塔维纳尔不在这里,你要找去其他地方找!”
只是,那个跟在巡查官旁边的姑娘实在是太难搞了。
油盐不进不说,还非常的一根筋。
不仅没有答应转交口信的要求,还在之后我行我素离开,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贵族们看在眼里,火上心头。
然而没人敢有异议,没人敢于伸出阻拦的手。
不是因为畏惧对方身后的巡查官,而是单单和她同处一个空间,他们就有种和极致危险靠近的感觉。
那是一种刻入基因的本能,就好像没见过毒蛇的人在第一次见到毒蛇后会想办法躲开一样。
那是先祖遗留给他们的,所剩不多的生存警示。
普通乘客随着时间逐渐忘记先前的警报声,过上了一如既往的平常生活。
自认为发现事情不简单,但一直寻求不到解决办法的,只能凭空想象的贵族们偶尔还是会不死心的试图寻找塔维纳尔,然而不知道是因为运气不好还是怎样,一直没能遇到,偶然的几次接触也都隔着一群人,对方转瞬就又会消失,让他们挫败不已。
就这样,船只途中不再遇到其他意外,平稳地抵达一个个港口,最终抵达至冬。
塔维纳尔下船,这一次,她的身边跟着两个人。
船长落后一段距离跟着,也带着四个身强力壮的手下。
下方,早就通过远程通讯联系上的人已经带着一队愚人众官兵列成两排等候多时。
这阵仗多多少少吸引力不少路人在不远处驻足围观。
普契涅拉站在中间,看到塔维纳尔后露出礼貌性的笑容。
塔维纳尔也很给面子,上去主动伸出手,和对方轻轻一握。
“劳驾市长先生跑这一趟了,我说派些人过来就好,您倒是亲自过来了。”
“言重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