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纳尔没有马上回答多托雷,直到这样感慨完,才悠悠继续道:“时间我不确定,只知道大概的范围,至于她的状态,你不如自己去看好了。”
“怎么,那镣铐代表着什么吗,值得你这么紧张。”
“那是我用来抑制一些精神效果的抑制器,很可惜,16号并不像你一样稳定,这可能是没有导入人格的原因,我正在想办法调试。”
没让塔维纳尔等多久,跑去传话的愚人众士兵就带来了消息。
“博士大人在实验室,他让我带您过去。”
塔维纳尔点点头,没有说话,重新拾起自己的高冷人设,站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回头看向带路的人。
看懂她的意思,愚人众士兵连忙走到前面带路。
这地方还是保持着自己当初见过时的样子,一点没变。
亮白的灯光日夜开着,照在楼道一半雪白一半蓝绿的墙壁上,反射的光让整个楼道都显得更加的亮堂。
但是,这样的明亮并没有带来多少温暖。
不管是路过的研究员还是全副武装的愚人众士兵,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苟言笑。
或者这么说,这个地方本来就与相关或者欢笑二字相距甚远。
那从来就不是这里会有的东西。
领路的愚人众士兵一路沉默着,将塔维纳尔带到了一层的一间实验外,倒是凑巧,这正是上次哥伦比娅给她开传送门时所在的实验室,那一次自己的旁边还跟着博士的另一个切片,两人险些迷失在一片虚无雾海上。
塔维纳尔看了眼实验室的门,已经修好了,而且新的门看上去格外结实的样子。
塔维纳尔看着愚人众士兵上前敲响门。
“博士大人,您的客人到了。”
“进来,门没锁。”
博士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有些模糊,但还是足以听清他说的内容。
愚人众士兵为塔维纳尔打开了门。
“您请进。”
塔维纳尔朝他颔首,“谢谢。”
愚人众士兵稍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好的收敛住情绪,“我应该的。”
塔维纳尔不再管他,向前迈步,进入这间实验室内部,身后的门缓缓合上。
多托雷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桌上的图纸,不停在边上虚画着什么,像是在计算。
“会主动来到这里,想必你是真的跨过心中的障碍了,可喜可贺。”
多托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他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起身给客人倒水的意思,自顾自进行着自己的研究。
但是对他来说,能在研究之余抽出时间和人说话或许都算是难得的事情了吧,或许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很大程度上的给面子了。
“上次从我这里拿走的小家伙研究得怎么样了?”
塔维纳尔没有立即展开自己今天来的真正问题,迂回着绕了个圈,从另一件事问起。
“那只深渊种啊,托你的福,我才能找到这种完整程度的活体样本,你是在担心它的安危吗?放心,为了能进行更多的实验项目,那位贵宾在我这里可是最高级别的待遇,和你当初相比都不差呢,生命体征一直都很稳定。”
不得不说,多托雷即便是在这样说出一大串话的同时也能兼顾好手上的另一件事,非常的游刃有余。
“你对它的研究进展如何?”塔维纳尔自来熟般走到博士对面的一排书架前,目光从那些书上扫过。
“我要是说收获一般你大概不会相信,它相当的固执,对多数的刺激缺乏反应,各种溶液对它来说就如同水一般,既不能让它勤奋起来,也不会令它感到不适。”
“不过我还是有了一定的成果,相信你已经见过一次了,就在我送给你的帮手身上。”多托雷突然停下手里的计算,抬起头,笑容自得,“如何,那锁链效果应该不错吧。”
他似乎已经看到塔维纳尔想各种办法尝试开锁却无能为力的画面了。
是你自己把话题往这边拐的,倒是省得我去想该怎么起头了。塔维纳尔心中自语,看向多托雷带着半张面具的脸,虽然不知道眼睛在哪个位置,但也还是尽可能做出了直视的动作,悠然开口:
“我倒是想问了,你那东西不是很结实,已经断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回事啊。”
“断了?”多托雷的语气里出现了几分怀疑。
他试图判断塔维纳尔是否在说真话,但只能从那张表情不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