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您的判断,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那么,今天也叨扰许久了,银行那边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很遗憾要就此告辞。”
目的达成,潘塔罗涅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公务缠身,他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塔维纳尔也没有挽留,本着礼貌把人送到门口。
“与您这样的同事相处起来真是令人身心愉快,也祝愿您接下来的生活顺遂,比方说,无需再烦恼各种损失的赔偿。”
门口早就有了等待的马车,潘塔罗涅在上去前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意识是说他不想再看到时不时提交上来的报销申请了。
塔维纳尔摊手,真诚点头:“有你作为我们愚人众的后盾,我一直没在这方面担忧过,这得益于你。”
潘塔罗涅:“?”
他是这意思吗?
“能帮到您我很荣幸。”
潘塔罗涅皮笑肉不笑的留下这一句话,再不停留,钻进马车。
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明明计划已经按照预定的方式完成,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马车行驶至道路尽头,消失在了街道拐角。
塔维纳尔收回视线,嘴角微扬。
真好玩。
“观众大人,这是您让我整理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卓娅看到塔维纳尔的事情结束,主动上前。
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身上的气质与当初在船上遇到的她相比变得更为深沉和内敛,那枚被染黑了的戒指一直戴在手上,时不时就能看见她对着戒指发呆。
“你的工作能力很突出,效率快,书面用词也没有沾染上贵族们的习惯。”
“从小时候那次洗礼失败开始,我在家里就已经是外人了,永远接触不到核心,只是个好用的工具,只有高效率,才能保证我不会被他们随便放弃。”
卓娅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释然般地笑了笑,“现在与之前的生活相比让人安心不少,不用担心在哪个夜晚会被人拖进地下祭坛,也不用担心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塔维纳尔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往屋里走,卓娅落后她半步跟着。
“你知道阿列克塞家最近在找你吗?”
塔维纳尔问。
在针对至冬宣传部的几次事件中,他们都找到了阿列克塞家的影子,根据帕维尔搜集的情报,阿列克塞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失踪的卓娅如今在巡查官手上,正在想办法把人弄回去。
“他们无非是找不到人接手我留下的工作以及,担心我泄露他们的秘密,或许您更应该担心他们派杀手趁您不在的时候袭击这里。”
卓娅的态度十分诚恳,她一直在担心自己究竟被阿列克塞的人判断为了叛徒还是俘虏。
后者还有一线生机,而前者等待她的将只剩下死亡。
“看来你对他们比你想象中更重要。”
“您需要我回去吗?虽然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但是在这些被梦乡之主严重遮蔽了视线的狂信徒眼里,我还是那个眼巴巴等着被梦乡之主认可的小女孩呢......”她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没这个必要,有人比我们更希望这群人以及他们所代表的整个阶级都消失掉。”塔维纳尔走回书房,将文件与桌上的一摞纸张堆放在一起,同时继续道:
“他会出手的,而我们,只需要在高塔摇摇欲坠的时候小小地推波助澜一把就好。”
“那个人是谁?”卓娅站在塔维纳尔的身后,一时间思绪连篇。
难道是刚刚那位来拜访的客人?有点眼熟,自己好像在报纸上见过对方,对了,那是十一执行官里的富人,他也和巡查官有合作关系啊......
这时,塔维纳尔的回答打断了她的神游,并令她浑身一震。
“包括女皇陛下在内的——整个至冬。”
满意于卓娅的惊异,塔维纳尔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袋,走向门外,“走吧,带你去见识一下,我们那位陛下真正的手段。”
......
卓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面见至冬最高王座的主人会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下。
至东宫内的威严与寒冷仅仅是目睹就有种让人走不动道的压迫感,更别提整个大殿内此刻空旷到令人灵魂都冻结。
没有卫兵,没有高级官员,这次交谈的内容甚至是那些在议会上看似大权在握的大人物都没有资格知晓的。
巡查官大人就站在她前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