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塔维纳尔将维克多利亚喊进书房,将两封早就写好的信件交给对方。
上面没有署名,只是标注了一与二两个序号。
这仅作用于送信人区分,按照以往惯例,一往市政厅,二到银行,收信人分别是公鸡与富人两位同事。
“让帕维尔戴上我给他的符文去送,在我离开后。”
塔维纳尔又交代了几句,提前早就准备好的礼品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雅蒙像是等待了许久一般朝她咧嘴一笑,“塔维纳尔我们终于又要出去玩了吗!”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这几天对方都不来烦她以至于塔维纳尔都要忘记还有这个人了。看了眼雅蒙跃跃欲试的样子,考虑到她这一趟不是真的出门旅游,塔维纳尔摇摇头,“没有我们,是我。”
雅蒙整个人如遭重击。
“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我要出门好无聊啊啊啊啊啊......”
几乎掀破屋顶的哀嚎响起,雅蒙当场在大门口躺下,一边挡住塔维纳尔出去的道路一边打滚,用衣服体贴地为女仆小姐分担着工作。
塔维纳尔不为所动,直接抬脚从对方身上跨了过去。
雅蒙喊得更起劲了,甚至从地上弹射起步一把抱住了塔维纳尔的腿,狗皮膏药般粘在身上。
“塔维纳尔是坏蛋,坏蛋坏蛋坏蛋,不陪我玩就算了还欺负我......”
维克多利亚那边刚跟帕维尔交接好任务,看着对方不走寻常路地从窗户离开,刚回到大厅就看见了门口这好似女人挽留负心汉一般的场景,只觉得世界观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阿琳娜和米利亚也循着声音围了过来,一脸吃瓜看戏的兴奋表情,米利亚甚至暗戳戳抬起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留影机。
维克多利亚连忙上前,在米莉亚闯出大祸前伸手挡住了镜头,在米莉亚的讪笑中瞪了对方一眼。
“雅蒙小姐,请不要让大人为难,您若是不想整日待在家中我们也能陪同您出门。”维克多利亚上前,蹲在雅蒙旁边尝试说服。
塔维纳尔一点点用风元素掰开雅蒙的手臂,最后又将其挂到维克多利亚的身上,在雅蒙只干嚎却没有一滴眼泪的目光注视下微微咧嘴一笑。
雅蒙瞬间回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惧,马上收声,别过头去噤若寒蝉。
“你看起来在家里很无聊啊。”塔维纳尔亲和力满满的声音却没有因为雅蒙的停止而停止。
“还好吧。”雅蒙嘀咕了一句。
“那就给你找点事做好了,维克多利亚,给她找个通识课老师,或者你更愿意去学校集中学习?”
“要能出去的,学校是什么!”雅蒙眼前一亮。
“好,学校,你自己选的,维克多利亚,这个也交给你了。”
“属下明白。”
塔维纳尔颔首,这一次没有了谁的阻拦,径直走出了院子的大门,乘坐类似火车的交通工具离开了至冬城。
......
“线人亲眼看见巡查官已经离开了至冬城,那个叛徒的依仗走了......”
“该行动了,万能的、伟大的梦乡之主,您的仆人将为您取得一次甜美的胜利,所有背叛之人都将永远陷落于噩梦之中......”
“请您见证......请您见证......”
阴暗而潮湿的地下建筑内,数十名身穿漆黑长袍的人围着血池而站,血池的中间悬空这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那人眼眶处仅剩空洞,表情麻木,嘴角却残留有一抹安宁平和的微笑,仿佛遭受了数不尽的痛苦才死去,以至于死亡对他来说反倒是某种解脱。
血液很久才从他身上滴落一次,在血池的表面带动起一圈涟漪。
......
坐在火车的一节车厢里,塔维纳尔观察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交通工具的内部,她的手掌按在车厢壁上,凝望这窗外掠过的一幕幕雪景,好像是一个初次乘坐这类交通工具的普通乘客。
然而在其他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她与车厢表面接触的手中蔓延出一道道无形的波纹,无形的眼睛在这个过程中将整条列车尽数看入眼中。
“原来是靠元素力驱动的,速度确实要快上不少,能在这几乎被雪覆盖的土地上快速调动南北资源,还真是多亏了有这些科技产物。”
“按照这个速度计算,他们大约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准备,当然,本地已经被渗透,需要调动其他地方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