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你的东西呢?”
一个被银白色符文缠绕的漆黑方块从【门扉】另一边飞出,同时还伴随着阿纳斯塔的念叨:
“我有必要强调,您上次放东西进来是至少15天之前的事情了,大佬,虽然我很感激您时不时给我送东西给我吃,但是需要提醒您,我这里不是存放物品的冰柜。虽然我是住在雪山里没错,但您也要考虑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木屋,我会出去觅食,而且饿极了不保证不会对您给的东西下嘴,所以您下次要是把食物丢进来我可不保证它回去的时候还会是原样,而且......”
塔维纳尔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扉】,掐断了那一头的声音。
世界,安静下来了。
深渊,雪山木屋里的阿纳斯塔怒了。
“特么的这混蛋又打断我说话,好不容易来个活的,让我说两句会死吗会死吗……“
塔维纳尔将那个小黑方块在手心抛了抛。
银白的符文像是锁链一般将黑色方块一层层围住,这是她设下的封印。
昨晚,塔维纳尔连续造访了四处死域,清理掉它们的同时也搜集到了四个不同死域的信息。
按照【情景演绎】中几个沙盘的解析,这其中对应着它们来到世界表层的路径,也就是走的哪条地脉。
塔维纳尔将四个死域的信息放到了一起,并封印了起来,现在,她可以通过两者间的联系反向追索到出问题的是哪几条地脉。
众所周知,地脉是世界树的根系,借此顺藤摸瓜,最理想的情况是能直接摸到世界树去。
只不过那样一来,要处理的信息就多了。
她一边托着这么个黑方子,一边在走走停停,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痕迹。
些许不和谐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塔维纳尔分辨出那是丘丘人的动静。
而且是攻击状态。
这是又有什么倒霉蛋被丘丘人包围了吗?
路过的商人,还是富有冒险精神的学者在实验药剂?
塔维纳尔走了过去。
只见三只丘丘人一手盾牌一手棍子,正围着一个小东西示威。
细看之下,这才发现那小东西虽然长得像个包菜,却能动,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塔维纳尔的靠近同样惊动了几个丘丘人,它们马上就调转了目标,把威胁恐吓的对象改成了塔维纳尔。
“差不多是时候回家吃饭了吧?”
塔维纳尔朝几只丘丘人笑了笑,用以前在龙脊雪山时熟练的丘丘语自然开口。
三只丘丘人互相对望一眼,小小的脑袋里装满疑惑。
能听懂这个人的话,但是它怎么长得和它们不一样?
它们交流起来。
“残疾,不能歧视残疾的傻大个......”
“部落,回部落。”
塔维纳尔看它们叽叽咕咕交流完,关于丘丘人对她的恶意揣测,她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目光更多是落到那个小包菜身上。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兰那罗了。
“同族,要一起,去部落吗?”
商议好的丘丘人打算放弃那颗奇怪的包菜,留给残疾畸形的同族,但离开前又想起了会说它们语言的傻大个。
“不了,我长成这样,很自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让我一个人呆着吧。”塔维纳尔一本正经叹息,但眉眼间丝毫看不出她所谓的自卑在哪里。
“同族,要坚强。”三个丘丘人留下安慰后,就一起并排走开。
丘丘人的背影在塔维纳尔眼中覆盖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黑气。
塔维纳尔随手一抓,那些黑色的不详气息便流向她自己的位置,被那身后隐约浮现的一层阴影全部吸纳。
丘丘人们还没有具体的感觉,仍旧在朝前走。
塔维纳尔也不再管它们,转身来到小包菜的面前。
兰那罗只觉得一片更大的阴影覆盖在了头顶以及所处的这片草地。
于是这冒失的兰那罗抖得更厉害了。
这小可怜的样子险些把塔维纳尔逗笑。
“小兰那罗,你也回家吧,没有危险了。”
“那菈看得见?”
这只兰那罗抬起脑袋,二头身的身体仰起头来有些艰难,于是就转动其头顶的小叶子,飞了起来。
塔维纳尔盯着对方头顶的小叶子,表情凝重。
她想起了一个罪恶的表情包。
揪住这两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