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斯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左右看看,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朝外看。
塔维纳尔也不阻止她,静静看着。
她并不赶时间,深渊下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上很多,等自己回去的时候估计也才消失几分钟,她并不担心被人发现自己消失不见。
等阿纳斯塔疑神疑鬼地观察完,塔维纳尔已经很自觉的找到了房间里唯一的凳子坐下。
“大佬,您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了的?”
阿纳斯塔回过头,塔维纳尔的出现是她没想到的,原因自然也是两边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难道说是你正巧要找我,然后发现我没有反应所以赶过来的吗?”
她这话只是开个玩笑,不曾想塔维纳尔却是直接点了头。
“没错。”
阿纳斯塔:“......”
您连理由都不屑于编一个吗?
“那真是太棒了,大佬你我心有灵犀啊。”
但是心里话说出来是会被打的吧?
那么她就只能微笑脸你说得对了。
塔维纳尔欣赏了一会阿纳斯塔脸上强行压抑骂娘冲动的表情,这才谈起正事。
“你是怎么会晕倒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冰之女皇突然叫自己过来唤醒阿纳斯塔,还说是援助,就说明她之前遇到了麻烦。
先不提冰之女皇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就说阿纳斯塔的麻烦,在这个位置,还会有什么危险?
阿纳斯塔叹了口气,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要不是我最后挪动了小屋的环境,后面还得被追上了,我招谁惹谁了,真是莫名其妙。”
塔维纳尔则是陷入了沉默。
按照阿纳斯塔的说法,她的小木屋其实并不是固定位置的,而且包括整个雪山,都不是固定位置。
在这里,有一个无形的暴风雪迷宫。
在这里,阿纳斯塔能随便转移自己木屋的位置。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为什么能找到你的木屋?”
塔维纳尔把玩着自己阔别已久的银白色长发中的几缕,幽幽望向阿纳斯塔。
“这个嘛......”阿纳斯塔挠了挠下巴,略心心虚地笑了笑,“我那时候没注意......我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注意到雪山上的所有环境的,而且你来的方向是黄金海,一般来说,黄金海不会有活物过来,我把房子转移到面朝黄金海的方向就是因为这一点。”
“那这次呢?”
“因为你出现的缘故,我觉得面朝大海也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就让木屋围绕着雪山周期性转移,结果......”
“结果就有人上门了。”塔维纳尔语气淡淡的替她说完了后面的话。
阿纳斯塔一声哀叹。
“那么,和你打架的那个人,你有什么想法吗?”塔维纳尔问起来那位女剑客的底细。
“我想下次把她直接丢到黄金海去!”阿纳斯塔磨了磨牙,一脸恨恨的表情,“踏马的,那女的打人是真的疼。”
“我问的是你认识对面不?”塔维纳尔无语。
阿纳斯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爆粗口了,干咳一声,连忙端正表情,一脸严肃认真。
“不认识。”她说。
塔维纳尔静静看她。
“不是大佬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认识她,莫名其妙就自己蹦出来了,我发誓之前住了这么久就没遇见过那么不讲道理的!”
塔维纳尔点点头,“下次小心些。”
她站起身,这就准备离开了。
反正冰之女皇也是说让自己过来把人叫醒。
抬手一划,星光凝结的【门扉】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佬慢走,下次来玩呀!”阿纳斯塔热情挥手告别。
塔维纳尔不再看她,朝前一步跨出,身影没入星光。
另一边。
散兵躺在实验台上,博士在一边整理着工具。
一道星光凝结的裂隙猛然张开,从中走出一个人。
塔维纳尔一出来,就感觉两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一道疑惑,一道热切。
“怎么又是你?”散兵躺着,侧头看着塔维纳尔,又是迷惑又是恍然。
博士没有马上说话,手里的刀具泛着寒光,一手只手上还拿着雷神之心。
“哟。”塔维纳尔抬手面无表情地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