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纳斯塔,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姑娘,活得很简单。可是有些时候,还得要防着点陌生人,不要随便再简简单单跟着谁到处走了......”
“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的,有人会骗你,会推你出去挡刀,这种时候一定要记得躲啊,不要再傻乎乎站在原地了,你就算不会死,也会疼啊......”
老人的话语陆陆续续传入耳朵。
塔维纳尔将手捏在口袋中,一枚紫蓝色的石头在她掌心散发着微光。
记石忠实的记录下老人口中说出的每一个音节。
许久,老人终于说完心中积蓄多年的话,望着塔维纳尔的背影,也望着记忆中的那个人,低声念出最后的叹息:“是我们对不起你......”
老人再不说话。
“您自己保重。”
塔维纳尔回头朝他轻轻点头,随后迈步向着聚落之外行去,赛诺也在之后随上来。
等到走远,塔维纳尔一路都沉默着,看起来像是心情不佳。
赛诺思索良久,打算讲个笑话缓和一下气氛。
“天黑了,你冷吗?”
“还好。”
塔维纳尔不明所以,沙漠昼夜温差大很正常,她早就习惯了,而且之前怎么不问。
赛诺顿了顿,虽然话题没接上,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发挥:
“我是想说,如果你冷的话,可以去墙角那边呆一会。”他指了指月光下的遗迹。
“避风?”塔维纳尔朝遗迹看了一眼。
“不,因为墙角有90°。”赛诺满脸严肃。
塔维纳尔停下脚步,“......谢谢,我现在确实有些冷了”
“你好像没有领会我的笑话,你看,墙角是个直角,直角是......”赛诺眉头一皱。
塔维纳尔充耳不闻,继续往前。
从老人的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沙漠褪去了白日的炙热,风中隐约有丝凉意。
“看来从我们还是得从剩下那两人的身上继续查找线索了。”塔维纳尔看了眼天色,朝落后一步出来的赛诺说。
老人并未直接参与当年的那次雇佣,关键的信息仍旧是一片迷雾。
赛诺看了看塔维纳尔的神色,“你和那个阿纳斯塔,究竟是什么关系。”
“血脉相连,长得比较雷同。”塔维纳尔摊了摊手,“多余的你也别追问了,她现在不在须弥,不然直接就问她了。”
“而且,她也未必知道全部,毕竟她在中途就离开了,那支队伍最后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之前塔维纳尔不是没有询问过阿纳斯塔当年的经历,根据阿纳斯塔的描述,她当时一直在寻找深渊的入口,在得知确切消息后马上就动身离开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一点从兰罗摩那里也得到了验证。
“有些麻烦。”赛诺就是因为这边最好突破才选择过来沙漠的,“另外的那两个,现在都在教令院任职,位置不低。”
“比如?”
“因论派的贤者,以及——大贤者。”
“哦,那确实不好办。”塔维纳尔对大贤者就是当年那支探险队伍成员的事情并不惊讶。
“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证据......”她若有所思的在门口来回走了两步,停步转头,“你说,钓鱼执法获得的证据,算得上证据吗?”
“虚空可以备份图像,不过需要权限。”赛诺靠着门框,“你是想自己当鱼饵?”
塔维纳尔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点了点:“毕竟我很好奇啊,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大贤者对这张脸念念不忘。”
“我会尽可能保证你的安全。”赛诺给出承诺。
“虽然没必要,不过还是谢谢了。”
说完,塔维纳尔在一旁唤出《记叙之书》,瞄了一眼。
荧和派蒙已经在须弥城晃了一圈,和不少人打听了有关草之神的事情,但都一无所获。
那位小吉祥草王的存在感,相比于之前旅行过的三个国家,已经是弱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须弥人言谈中提及更多的反而是前任的树王。
“明明现任的神还活着,大家话里话外却都是前任的神,须弥人还真是奇怪。”
派蒙对于信息获取的不利感到沮丧,没精打采的飘浮在荧身旁。
“再问问吧,这么快就放弃了?”荧喝了点水,重新打起精神,继续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