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笑着劝道,随即将一直游离在状况外的人拉回:“巡查官?你都盯着那山看了许久了,有什么发现?”
塔维纳尔从刚才开始就又找了扇能看见雪山缺损的窗户出神,此刻被一句话唤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有还是没有,你越来越喜欢打哑谜了。”达达利亚一拍额头。
塔维纳尔眼珠子终于转向他,“我们来的时机说巧也不巧,这寒霜城估计是要出事情了。”
“哦,如何得知?”潘塔罗涅很感兴趣,塔维纳尔一直和他们一起,按理说他们接受到的信息应该是一致的,潘塔罗涅很好奇她是如何得出寒霜城即将出事的推论、
塔维纳尔指了指脑袋,平淡道:“多想些就行。”
“真的假的,我看这地方挺平静祥和的,并没有要乱起来的迹象。”
达达利亚抬起一边眉毛,“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想错了。”
塔维纳尔并不反驳,只是看着他。
达达利亚在这样的注视下渐渐的也开始怀疑起来。
“不是吧,真的假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阿蕾奇诺倒是镇定,“真的假的,过段时间不就知道了。”
“在那之前,冠冕的事情,就分头打听吧。”
潘塔罗涅并不认同这个提议:“我们自称路过,却去打听冠冕,不管雪灵平民是否知晓冠冕存在,这也都和我们之前的说辞不一。”
“那按照你说应该怎样?”阿蕾奇诺倚靠在门边,微微抬头。
“这就得有请我们本领丰富的巡查官了,塔维纳尔,劳烦施展神通,让我们在夜间潜入雪灵们的梦境如何?”
塔维纳尔看了他一眼,没说不行,只是道:“多托雷和你关系不错。”
切片都被纳西妲整暴毙了还有心情给至冬发信息,看来受的打击并不是很大。
要不然潘塔罗涅是怎么知道塔维纳尔现在还学会了编织梦境。
编号,那是什么玩意?
几位执行官脸上的神情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索尔轻咳一声,“你去做就是,身份牌登好以后拿过来。”
雪灵马上就明白了这四个人的编号恐怕是不方便暴露出来的那一类,他做这事也不是头一回,马上就应了声好,步履匆匆朝外而去。
索尔随后说:“身份牌需要一些时间,几位客人在这休息一阵就好。”
会客室中短暂安静下来,索尔显然没有离开的打算,守在这里,四人有些话也不方便直接说。
既然如此,就继续问些问题好了。
潘塔罗涅一马当先开口:
“馆长先生,我们在来的路上听纳斯特提起过族老是所有雪灵乃至寒霜城的首领,而且当代族老还是他的父亲,他似乎对这位父亲颇为畏惧的样子,便有些好奇,当代族老,是个如何的人?”
谈及族老,索尔将他的那枚单片眼镜取下来擦拭了一下,并在这个过程中想好了对应的措辞。
“族老的为人我一个小小的馆长不敢乱说,但在这寒霜城中,所有雪灵对他都敬畏有加,作为族老,当然是合格的。”
说到这里,索尔重新将单片眼镜夹在眼窝中,转而对几人道:
“几位如果是对族老好奇,我倒是可以引荐一下,毕竟由我转述总是不如亲自去看的,到时候,客人们自然就知道了。”
阿蕾奇诺也加入交谈,三人你来我往互换了些并不重要乃至完全虚假的信息,相谈甚欢的样子。
塔维纳尔在这个过程中不发一言,一直坐在窗边,注视着窗外雪山空缺的那片山体。
等到刚才离去的雪灵带着四块身份牌返回,分别交到四人手上后,塔维纳尔看着牌面上仅有的数字,眼神微动。
她终于想到了一直以来,不管是纳斯特还是索尔,似乎都没有直接喊过他们其中某个人的名字,刚刚去登记身份牌的雪灵也是只问过编号,得知没有后直接就走了。
原来,制作身份牌并不需要他们的名字。
想来在这寒霜城中,所有的人类在名字上都是这样一串数字。
“2312......还真是简单,这样就能用来分辨身份了吗?”达达利亚念出自己身份牌上的数字,“没有照片,也没有具体的职位和名字,也太简略了吧?”
他向来是不喜欢绕弯子的,有问题就直接提了出来。
索尔那张看起来沉稳到有些古板的脸上似乎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