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又继续问道:“您这段时间见过枫原万叶吗?”
“枫原万叶啊,前段时间还来我这坐了坐,聊了会天,喝了杯茶。看他的样子,精神还不错呢。”天目十五呵呵笑着,看样子对枫原万叶这个年轻人十分欣赏。
荧也算松一口气,幸好万叶还在,没有像女士一样因为历史的变动直接消失。
之前和塔维纳尔讨论过的规律让荧紧张了好一阵。
和天目锻造屋的店主道别,荧的下一站是社奉行。
她要确认与雷电五传相关的人员都有什么变化。
神里兄妹恰巧不在,荧便与府内的古田婆婆打听起那两位的近况,并以自己的记忆作为参照对比,确认了这边也没有问题。
从神里家出来后,她们直接去往踏鞴砂,希望能在故事的发源地有所收获。
她们遇到了泽维尔,那个之前跟她们合作处理了踏鞴砂遗留问题的大发明家。这人整天在踏鞴砂转悠,倒是方便了荧打听消息。
在问过一些基础的踏鞴砂过往后,荧仍旧没有找到散兵的痕迹,于是她决定换个更有指向性的问题:“你听说过踏鞴砂有一个倾奇者吗?”
“倾奇者?我知道在稻妻这个词一般指那些特立独行、衣饰特殊的人,我倒是一直想见见配得上这个说辞的人。但很可惜,我既没见过这类人,也没在与踏鞴砂有关的说法里听过相关事宜。”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荧已经确定了散兵当时是想通过世界树改变历史,不过只影响了他自身。
历史以另外的方式拐到了原本的道路上,历史上的丹羽也没有在那场事故中活下来。
该说是惋惜吗。
那家伙冲向世界树的时候明明如此决绝,然而这一腔孤勇最后什么也没有换回,甚至连他自己,也随之消失在世间,不复存在了。
“回去见纳西妲吧。”放下心中的种种感想,荧对派蒙说。
......
“我所知的历史,就是这些了。”在枫原万叶讲完家族的历史后,塔维纳尔反过来讲了一个更为不可思议的过往。
枫原万叶皱着眉,觉得这人如果不是疯了,那就是在这件事上还有更深的东西隐藏在了历史的表面下。
毕竟传说这种东西,口口相传下来有所失真也是难免的。
不过,既然和这件事挂上了钩,枫原万叶觉得自己应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无论真假,至少给旁边这个失了忆的小哥一个确定的答案,不然看他这样子......
枫原万叶有些担心他想不开。
“如果你真有办法见到小吉祥草王,还请让我随行在旁。”
塔维纳尔转向流浪者,“听说了这些以后,你仍旧希望恢复原本的记忆吗?”
“有必要提醒你,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个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失去记忆的过程中,你已经死去过一次,没必要担负别人的因果,你可以走你自己的路。”
流浪者扶起斗笠的帽檐,“你说,那个叫丹羽的人,曾经帮过我很多,以至于死了都还在用他的心脏保护我。而我却被人蒙蔽,以为遭到了背叛,怀着怨恨在很多年后对他的后人以及无关之人动手,这些是真的吧?”
“是。”
“可我从你嘴里听这些,总像是在听着别人故事,那些过往的情谊与仇恨都与我无关。”
流浪者用手触碰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我现在就像个空罐子,不知道去哪里,要做什么,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不好意思,这话有点奇怪,我都摸不到我的心跳,明明是个人偶,可就感觉这一块有什么东西好像堵住了一样。”
枫原万叶微笑着说:
“狭义上的心指代心脏,是维持生命运转的器官。不过从感性一些的角度,心可以是由衷的想法,心情、心愿...感情发自于心,有感情的人,理应有心。”
他并未因为塔维纳尔先前所说的另一个版本的历史而对流浪者改换态度,说出的话仍旧那样的温和,同时可见性格的坚韧。
流浪者怔怔的按着心口。即便没有心跳,却还是在此时感觉到有什么正充盈起他空旷的躯壳。
他看向塔维纳尔,“麻烦你了,带我去见小吉祥草王吧。”他想好了。
他转向枫原万叶,走到他面前,“谢谢,还有,对不起,我曾经所做的事情,给你的家族和雷电五传带去了难以抹平的伤痛,我不求你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