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着最近的路口跑去,派蒙在这个过程中又喊了好几声荧和魈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回应。
路过一个岔路口,左边的路口突然飞出一群蓝白色的鱼,那些鱼各有一双相当于身体几倍大的翅膀,扇动着飞行,尖尖的头上长着好似吸管似的口器,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派蒙只得紧急掉头往另一个路口冲去,身后那些飞鱼也加入了追赶的队伍。
天上的派蒙就像是吊在狼前面的肉,吸引着每一只生物的注意力,不断有新的怪物加入追猎,身后的队伍乌泱泱一片,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看一眼都能叫人吓死。
体力渐渐消耗,派蒙飞的越来越慢,反应速度也变得迟缓,好几次差点被身后的怪物抓住。
“呜呜呜荧,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派蒙又害怕又着急,如果这个山洞里有这么多危险的怪物,荧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被围攻?
她心跳越来越快,眼前已经开始发昏,眼前又是一个岔路。
不确定会不会突然有哪边冒出新的怪物,派蒙只能凭着直觉选了右边。
她真的要飞不动了。
闷头扎入洞口,身后追赶着的怪物们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派蒙也是在飞出一段距离后听见声音变小,才疲惫回头,就看见那些怪物们堵在洞口,显得犹豫不决,好像这里有什么令它们忌惮的东西。
终于慢下来缓了几口气,派蒙一边注意着洞口那帮聚集不散却不肯离开的怪物,一边观察起这个特别的山洞。
几块发光的石头为这里提供了有限的光源,借助这些光,派蒙看到了一个庞大如同小山般的身影。
那是一头通体赤红的魔物,似蛇非蛇,盘着身体蜷缩在山洞的最里边,堵住了半个通往另一边的山洞口。
魔物的脑袋上仅有一只硕大的独眼,此刻只睁开一半,成为这个空间的第五道光源。
眸光闪动,危险的预感使荧朝前弯腰,躲过了抓向她后颈的黑色爪子,跳开两步,抬剑挡在胸前,她凝神朝袭击自己的东西看去。
漆黑,缠绕着业障的人形怪物撕破水膜,整个跳出,身形并不大,甚至依稀可以看出几分魈的影子。
怪物仰头嘶吼,像是在宣告自己的降生。
噗呲,法杖的尖端自后贯穿怪物的身体,打断了那声嘶吼。
塔维纳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怪物后方,目光漠然。
怪物一时不察就已经被钉穿了身体,它想要反击,身上的业障烟一样朝着塔维纳尔袭去,被骤然扬起的风卷开。
接着法杖自塔维纳尔那端开始蔓延出冰霜,很快就顺着法杖攀上了怪物的身体。
那些不定的业障被一寸寸冻结,最终怪物就这样被包成块冰雕。
塔维纳尔这才用力拔出法杖,冰块在这个动作下出现裂纹,等那贯穿怪物身体的法杖被抽出,冰块上已经满是龟裂。
荧还保持着随时可以反应的战斗姿态,以防那怪物碎冰后再次暴起伤人。
不过当那冰块完全碎开后,出来的不是怪物,锅灰一样的黑色事物粘在冰块上,随着冰块散开落在地上,变淡消失,不留痕迹。
魈略显摇晃的走来,他眉宇间带着罕见的情绪,心中五味杂陈。
从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就发现耳边格外的安静,往日时时刻刻折磨着自己的业障失去了踪迹,等他循着清理业障的本能转头,看到的就是由熟悉的业障所化的漆黑影子被人一杖刺穿的画面。
目光转向法杖的主人,是个穿着异国的服饰,面容冷漠的陌生女子。
虽然发色都是浅色,表情也差不多,但这个相比较魈所认识的那个跟随留云学习仙法的小姑娘区别很大。
如果申鹤的冷漠是长时间行走山林后自然而然的不近人情,眼前这人就好比是站在人情之外,更加的飘忽和遥远。
“魈,感觉如何?”荧问道。
“我无妨,你们呢,可有受伤?”他看了一圈,“派蒙...不在?”
“对,她也和我走散了。”派蒙不在,解说工作荧只好接手下来,快速说明当下情况,并为还不认识的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多谢。”听说是塔维纳尔提出让那奇怪花朵将他身上业障全部吸收的建议,魈也不吝啬自己的感谢。
塔维纳尔淡淡点头,将又一缕发丝切下,递给荧,“走吧,下一个。”
荧直接明白了她的意思,将这缕头发转交给魈,并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