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纳尔最后还是成功“说服”了芙卡洛斯。
明面上是这样。
其实就算芙卡洛斯最后拒绝这方面的交换,也情有可原,塔维纳尔的理由乍一听是很合适,但追根究底,两者的价值并不能简单的画上等号。
只能说,芙卡洛斯才是做出真正让步的人。
这也代表着一种善意。
塔维纳尔对此心知肚明。
交换既然已经讲清,芙卡洛斯便将相应的知识给出。
“当代已经不会再有新的魔神诞生,因为可以催生出力量的领域早已被划分完成,想要成为新的魔神,只有‘继承’这一条道路。而我,自然是从前代水神厄歌莉娅那边继承来的力量。”
“魔神力量的继承,需要一个仪式。”
她的手里显现出一颗小小的水珠,示意塔维纳尔触碰。
“我将当时的仪式画面放在了这里。”
......
走出歌剧院,塔维纳尔依旧落在最后。
本该走在最前的荧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脚步频频停顿,还时不时回头看她。
“怎么了。”塔维纳尔索性问。
荧:“达达利亚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塔维纳尔哦了一声,“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她稍微朝前抬了抬下巴示意,“出去再和你说,这里人多。”
荧莫名松了口气,看来塔维纳尔另有打算。
就在这时,身后有警卫正押送这假名玛塞勒,真名瓦谢的少女连环失踪案凶手出来,准备送往梅洛彼得堡服刑。
瓦谢看到了几人,往前几步,却被身后的警卫扣住。
他急忙大喊,“我只是想跟她们说几句话,绝对没有想要逃走,拜托,拜托!”
警卫正要强行将他带走,那维莱特恰好出现在后面,“听他怎么说。”
警卫们将瓦谢暂时放开,瓦谢感激地朝那维莱特双手合十,随后走到荧和塔维纳尔这边。
“我想说,‘瓦谢’这个名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荧没有隐瞒:“因为我见过那个人了,在露景泉那边,是她告诉我的。”
瓦谢眼睛睁大,“原来,原来她一直都离我那么近......我,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请你们带我去最后见她一面,求求你们,之后你们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不要得寸进尺啊!”派蒙哼道。
那维莱特想了下,问:“这个请求,重要程度对你来说等同于生命吗?”
“是的。不!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人类,真的会为了精神上的诉求而违背生命的本能么......”那维莱特思索着,“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
几人带着瓦谢到了露景泉旁。
普通人想要增强元素的感应力,可以直接服用原始胎海之水,这对枫丹人来说会溶解,不过瓦谢是至冬人,自然不会,而且在之前他崩溃的时候就给自己灌了不少胎海水。
于是,他听到了一声耳语,熟悉的,阔别二十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瓦谢眼含热泪。
他冲向露景泉,将手探入池水之中,急切的捞着,想要再见一见昔日的恋人。
迎接他的,不止是昔日的恋人。
还有昔日的亡魂。
被他溶解的少女们并未消失,她们的意识与瓦谢恋人的意识混杂在了一起。
无孔不入的水,粘稠的恨与怨将他的意识卷入深潭,撕扯成比这些杂糅意识更为破碎的残渣。
而留在露景泉外面的,便是失去灵魂的空壳了。
塔维纳尔站在侧边,看着水中纯水精灵的影子游散而走,轻轻低语:“这样,她们也算是亲自找回了她们的‘正义’。”
“只可惜,逝者不再,剩下的意义,大概只是教学书上的冰冷哀叹了。”
之后,尸检的医生判断瓦谢死于惊吓过度。
枫丹后续的几天,蒸汽鸟报社上登载的新闻都是关于谕示裁定枢机与被收押的至冬执行官的。
还有不少新闻记者试图过来采访当事人,荧和派蒙不胜其扰,决定跑到枫丹的野外转转,顺带完成冒险家协会的委托,为后续的旅费做资金上的积攒。
走前,派蒙极力想要拉着塔维纳尔一起,不过都被塔维纳尔拒绝了。
她躺在暂住酒店的软沙发上看着书,坚定地不肯挪动丝毫。
“可恶啊,为什么那帮记者只会找我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