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来她一直都离我那么近......我,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请你们带我去最后见她一面,求求你们,之后你们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不要得寸进尺啊!”派蒙哼道。
那维莱特想了下,问:“这个请求,重要程度对你来说等同于生命吗?”
“是的。不!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人类,真的会为了精神上的诉求而违背生命的本能么......”那维莱特思索着,“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
几人带着瓦谢到了露景泉旁。
普通人想要增强元素的感应力,可以直接服用原始胎海之水,这对枫丹人来说会溶解,不过瓦谢是至冬人,自然不会,而且在之前他崩溃的时候就给自己灌了不少胎海水。
于是,他听到了一声耳语,熟悉的,阔别二十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瓦谢眼含热泪。
他冲向露景泉,将手探入池水之中,急切的捞着,想要再见一见昔日的恋人。
迎接他的,不止是昔日的恋人。
还有昔日的亡魂。
被他溶解的少女们并未消失,她们的意识与瓦谢恋人的意识混杂在了一起。
无孔不入的水,粘稠的恨与怨将他的意识卷入深潭,撕扯成比这些杂糅意识更为破碎的残渣。
而留在露景泉外面的,便是失去灵魂的空壳了。
塔维纳尔站在侧边,看着水中纯水精灵的影子游散而走,轻轻低语:“这样,她们也算是亲自找回了她们的‘正义’。”
“只可惜,逝者不再,剩下的意义,大概只是教学书上的冰冷哀叹了。”
之后,尸检的医生判断瓦谢死于惊吓过度。
枫丹后续的几天,蒸汽鸟报社上登载的新闻都是关于谕示裁定枢机与被收押的至冬执行官的。
还有不少新闻记者试图过来采访当事人,荧和派蒙不胜其扰,决定跑到枫丹的野外转转,顺带完成冒险家协会的委托,为后续的旅费做资金上的积攒。
走前,派蒙极力想要拉着塔维纳尔一起,不过都被塔维纳尔拒绝了。
她躺在暂住酒店的软沙发上看着书,坚定地不肯挪动丝毫。
“可恶啊,为什么那帮记者只会找我们,每一次都无视你这么个大活人啊,明明你好几次都在场来着!”
派蒙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无视掉我呢。”塔维纳尔懒洋洋地问。
“总不能是他们瞎了看不见你吧!”派蒙皱着眉被荧拉走时,仍旧没能想清楚。
直到荧看不下去,提示道:“你没觉得我们队里少了个人吗?”
派蒙摇头,掰着手指头数:“你,我,塔维纳尔,还有谁吗?”
荧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还有烛啊,你忘记了?”
“对哦,还有烛,可是烛这段时间都不在,她去哪里,而且我居然会忽视掉,明明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派蒙说着说着看见荧含笑朝不远处街道边的酒店大门扬了扬下巴,脑中一条线终于串联起来。
“她,她让我们忽略掉了烛,又让那些记者忽略掉她,哇,塔维纳尔好,好可怕......”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派蒙又问。
“刚刚,出酒店以后。”
在和塔维纳尔的距离拉开后,她被干涉的意识渐渐回到正轨,并让她想起了身边一直以来不对劲的地方。
派蒙一惊一乍间,荧和她渐渐走向远处。
在她们走后,有人沿着街道行来。
一身利落的装束,黑白相间的头发在脑后束起低马尾,随着身体主人的前行微微摇摆。
高跟鞋有节律地敲击着大理石地板。
那人走进酒店,在前台停下,“405的客人在吗?”
405是一间三床的高档房间,其内住着的人是近日在枫丹颇有话题度的异国来客一行人。
看着眼前这名长相出众,气质不俗的女士,酒店前台也不确定对方是客人的朋友还是执着的记者。
不过看这身衣服,如此服帖合身,一看就是定制的,她不敢怠慢。
“这位女士要找荧小姐的话,她当前不在旅馆。”
“嗯,感谢你告知,不过我另外一位。”
阿蕾奇诺点头回应,亲切又优雅,前台小姐一时间心跳都加快几分。
她急忙地说不客气,再不怀疑眼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