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路过的狗警惕着这个陌生人,于是塔维纳尔面无表情地朝狗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
“是小狗啊,看镜头。”缓缓抬起相机,塔维纳尔怪笑着按下快门。
狗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见到这种怪异违和的表情,好似那具人类躯壳下的是某种未知的恐怖事物。
生物的本能不断预警,狗掉头撒丫子飞奔而去。
看着手上缓缓成型的图片,塔维纳尔将其收入随身的挎包中,与众多人物景物照叠压在一起。
照片上的每一个人都格外的真实。
不是那种一比一复刻的真实,而是仿佛活着,眼神灵动,就像是真的在注视着照片之外。
夜晚,白日出门工作的人一个个回到了家中。
一家人围在饭桌前,丈夫在妻子与孩子的注视下吃饭。
吃着吃着,他抬头时发现妻女都没怎么动,他疑惑,“你们都不饿吗?”
妻子这才动了,像是从梦中惊醒。“没有刚刚愣神了。”
孩子慢吞吞挪动刀叉。
丈夫不疑有他,吃完了饭,丈夫念叨起白天的工作,都是些琐事,平时妻子会跟着附和,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转头看去,妻子又在发呆。
直到睡前,丈夫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管是格外安静没有闹腾的孩子,还是时不时走神的妻子,都让丈夫放不下心。
“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别压在心里。”
“没有的事,就是有点累,早点休息。”
妻子睡下了,丈夫辗转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本想请假一天观察一下家里,却发现不管是妻子还是孩子,都在今天恢复了正常。
孩子在早餐的时候晃荡着腿,踢到桌子把餐盘碰到地上摔碎了。
妻子怒气冲冲地责骂起来,小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骂声很快填满了房子。
平日里觉得有点烦的声音,今天却格外的顺耳。
丈夫放下心,哼着歌出了家门。
走到白淞镇通往地面的路口,丈夫要去工地了。
咔嚓——
轻微的快门声响起,男人转过头,看到白淞镇外那艘倒扣的钢铁断船上坐着个小姑娘,正拿着台留影机摆弄,到处拍照。
小姑娘远远地朝这边挥了挥手,男人下意识同样挥手回应,转身走出几步才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奇怪,像是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人在替他做出反应似的。
随即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后背又升起淡淡的寒意,冒出鸡皮疙瘩。
他不敢继续往深处想,步履匆匆地走向前方。
照片里,男人的面孔有些慌张,动作定格在了向前走的姿势。
塔维纳尔将这张照片照例收好,又举起留影机,对准白淞镇入口处又一个走出的人。
又过几天,正在和塔维纳尔进行午后茶点的娜维娅收到了一封信。
她打开看了一眼,不禁笑起来。
“看来不是什么坏消息。”坐在娜维娅正对面的塔维纳尔看了眼娜维娅的脸色说。
“确实不是,而且很有趣,唔,感觉可以作为你写作的灵感。”娜维娅捏着对折的信递过去,“白淞镇的怪谈传说。”
塔维纳尔接过信,一眼扫过全部内容。
写信人是白淞镇的一位住民,声称她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她的父亲和母亲被人顶替了!
虽然顶替她父母的家伙长得和父母没有丝毫差别,但她十分敏锐地从部分细节上发现了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但她不敢声张,害怕刺激到假扮她父母的人。
于是偷偷写信给刺玫会的会长娜维娅,希望可以获得帮助。
娜维娅笑着道:“这名写信人我认识,她平时都待在家里很少出门,似乎是位小说家......嗯,你们进行创作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原来是不出门的阿宅,怪不得自己没拍到人。
眼中浮现出些许笑意,塔维纳尔语带深意地说:“没准她说的是真的呢。”
“所以觉得你们想象力丰富。”娜维娅站起身,“趁现在没事,要一起去看看吗?”
“好啊。”塔维纳尔拿出了她的相机,“正好和同行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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