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的嫌疑,我就坐在这里。”
即便现在针对她的指控无法落实,但那种高高在上,仿佛欣赏小孩子玩闹般的倨傲不免令人不适。
观众们议论起来,各种刺耳的评价足以传入塔维纳尔耳中,她依旧是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不得不说,好嚣张啊这人,我都要同情起蕾米小姐了。”
“可是她说的是事实,收起你无端的怜悯吧,同情不能代替真相。”
“贬低我显得你很理智是吧?”
下边险些掐起架来,直到那维莱特手杖敲击地面,“肃静!”
压下种种喧闹,他才严肃地看向塔维纳尔:“既然塔维纳尔小姐同意取证,执律庭将对白淞镇的居民进行体检,请问你是否有意见。”
“可以,不过你们最好只派美露莘过去。”塔维纳尔说,“我不信任人类官方。”
免得到时候回不来,给她完美的计划留下污点。
台下又是一阵嗡嗡,对这个似乎不拿自己当人的被指控人颇有微词。
不过美露莘的视觉很特殊,这是所有枫丹人都知晓的常识,大家对于美露莘们去取证并无不满。
这都在塔维纳尔的预料之中。
她给那些留影专门设下一个可以被美露莘们看见的缺口,为的是利用枫丹人的惯性,使他们忽略美露莘为什么能看见异常之处,进而继续深究下去。
收到命令的美露莘们立即结成小队,一起前往白淞镇。
为了维持秩序,以及防范可能的危险,美露莘们抵达白淞镇后很快就将无关人等驱散,守住白淞镇的出入口,并对镇民们进行检查。
在看到白淞镇的人们身上全部叠着一道与蕾米情况类似的虚幻的影子时,尽管是见多识广的美露莘们,也心惊不已,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们马上派人回去报告,其余人留守在镇子附近,以防问题恶化和扩散。
“调查结果是,白淞镇的全体镇民都染上了相似的疾病。”那维莱特接到报告,当众念出结果。
谕示裁定枢机的天平很给面子地向着蕾米那边倾斜了些许角度。
塔维纳尔只是淡淡看了眼天平,并未露出异样的神情,即便场下的观众们已经将一道道狐疑的目光投来,她也佁然不动。
“然而这依然无法直接证明该事件与我关联,或许白淞镇早就埋下了隐患,踏入那片区域的人都在一定时间内染上人格分裂,而我,只是不巧在这个时间段滞留白淞镇。”塔维纳尔轻飘飘道。
“那如何解释你的身上并没有出现异常?”蕾米立即反问。
塔维纳尔从喉间呵出些许笑意。
“因为我不是枫丹人啊。”
“就跟胎海水只是对你们枫丹人生效一样,这些异常的变化或许只是枫丹预言的某种映照呢。”
塔维纳尔被带走后,娜维娅的眉头一直就没再平下来过。
有人指控塔维纳尔用邪术害人?
可最近白淞镇内既没有人失踪,又没有人受伤,她害了谁?
又或者是来这里之前做的?
“大小姐,我们要跟上去吗?”身后的迈勒斯问。
迈勒斯知道这几天里大小姐时常和塔维纳尔一起,算是建立了还算不错的友谊。
“过去看看,如果塔维纳尔是被冤枉的,我们也能帮上忙。”
娜维娅的心里还藏着后半句话。
如果不是冤枉的,她也至少弄清事情的起因经过,不想再像父亲当年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原地还留着三三两两的人交头接耳,夏洛蒂混在人群中听了个大概,差不多就是今天一早上就有警备队的人来白淞镇找人,把塔维纳尔带走。
有必要考虑报道的方向是否改一改了。夏洛蒂挠挠头,最后拿着留影机对着人群现场拍了几张照片,也算是不虚此行。
欧庇克莱歌剧院。
芙宁娜带着黑猫徐徐落座,打量了今日台下的两位主角,目光在塔维纳尔身上停下,轻咦一声。
这人总感觉有点眼熟。
思来想去,芙宁娜想起曾经在荧的身边见到过。
不过真奇怪,比起荧的讨论度,这人之前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而且......芙宁娜的眼睛转向烛。
黑猫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蜷在软垫上。
它跳上围栏上端稳稳当当坐下,金银的异瞳注视着下方的塔维纳尔,眼里闪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