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过六百万两,但如今的朝事比天启朝更加艰难,此消彼长,难怪东林要跑路,他们无法兜底啊。”
骆养性依旧没有搭话,只是诧异看了他一眼,祖泽鸿微微一笑,“骆兄,咱们也算老交情,小弟诚心打听一件事,陛下当初为何同意东林上奏,废掉全国商税呢?”
骆养性眨眨眼,“不废商税,陛下如何笼络天下人心,废掉商税,陛下皇权在握,才一言废掉魏忠贤。”
祖泽鸿摇摇手指,“小弟不是问朝事,小弟想知晓陛下当时怎么想。”
骆养性眉头一皱,下意识看看门口,他听明白了,以茶代酒是笑话,祖泽鸿要这个消息,化解两人之间本不该有的恩怨。
犹豫片刻,骆养性还是说道,“陛下很生气,但他没办法。先帝曾遗言陛下重用魏忠贤,但魏忠贤走得太远了,尾大不掉,甚至他自己也没办法回头,陛下必须借用士大夫铲除阉党,先收拢内廷皇权,慢慢博弈相权。”
祖泽鸿点点头,这个逻辑才对嘛,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不可能因为你朱由检是皇帝,别人就对你俯首帖耳。
皇帝最大的筹码是‘律法制定权’,涉及权贵的基本利益。
天启利用魏忠贤掌控了兵权,这才能收缴商税、物资税,但这触犯士族豪商的利益,东林恰恰代表的就是江南地主豪商的利益。
所有人都以为‘祖泽鸿’不清楚本质,其实老子一开始就清楚朝廷权争真正的本质,老子反而不太清楚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