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大地悲泣心伤。
亡魂何安,冤屈难诉上苍。东虏行恶,罪恶滔滔怎偿。
惨绝人寰,岂可轻书于纸。呜呼哀哉!悼我悲殇亲胞!
大明朝百官从未想过为这种事刻碑,他们潜意识觉得留书记载过于丢人,显得他们很无能,京畿百姓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孙承宗本来也不想,不利于士气,但这首悼词一看就出自祖泽鸿之手,明志大于哀悼,回头递给卢龙县令吩咐道,“马上刻碑,今日祭奠一日,明日火葬。”
邱禾嘉等县令离开后,低声道,“祖泽鸿吩咐校尉,拒绝任何人祭奠妻儿,尤其是祖家人,敢靠近直接斩杀。”
孙承宗扭头看看太阳,估计祖家午后就来人了,先祭奠一下百姓吧,没必要去刺激祖泽鸿。
青龙河边绵延百丈的巨大柴禾堆,前来祭奠的百姓非常多,连抚宁和滦州的百姓也赶来祭拜,这其中有他们的亲人。
野地里香火缭绕,哭声不绝于耳。
一股悲惨凄凉的气氛萦绕在众人心头,午后东边轰隆响,百多人身穿铠甲来到卢龙。
当先一人满脸络腮胡,如黑塔一般,说话嗡嗡响,祖家猛将,祖二疯子来了,没有到卢龙城,反而绕着祖泽鸿搭建的灵堂转了一圈。
但他也进不去,孙承宗下令东胜卫调集两千人,二百步外围成一个圈,就是防止他们突然火拼。
东胜卫是蓟镇的兵马,祖大弼气得大吼,扭头进卢龙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