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所设宴席连开了数日,宛县上下无不关注此宴,而这场备受瞩目的宴席,曹昂是获益最多的。
礼贤下士。
谦逊随和。
博学多才。
总之各种溢美之言,无不被人热议。
太守府。
内院。
“呵呵…昂还是第一次知晓自己竟如此完美。”
曹昂露出笑意,看向丁斐、满宠摇摇头道:“这世间若真有如此之人,那就是圣人了,可昂却有自知之明,圣人,昂此生都是不够格的!”
“此事透着怪异。”
丁斐皱眉道:“如此赞美之言,在宛县如此盛传,纵使韩暨他们是为子修来宛县,可这传的太邪了!”
“的确。”
满宠紧随其后道:“在赶回宛县之际,育阳、穰县等地亦有此事相传,若此事不是公子派人所为,那公子就要有所提防了。”
近来宛县出现不少事,在此之际,满宠奔波于各地做事,丈量土地,编户齐民,春耕督促,这叫满宠忙的不可开交,也恰是有满宠在,才能让曹昂在宛县如此轻松,不然啊,一连开这么久的宴席,南阳早乱成一锅粥了。
原本满宠想再迟些归宛县,虽说各项事宜皆被满宠理顺,且提拔了一批人亲抓,但满宠希望这些事能做到尽善尽美!
满宠是一位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既然决定做一些事,就必须要做好才行。
半途而废,这绝不是满宠的性格!
只是在外的满宠,得知宛县发生的诸事后,他就清楚自己要赶回去了,空缺诸多要职的南阳太守府,要迎来一场大动了!
作为南阳郡丞,如此特殊时期下,他怎能不在宛县待着?
倘若叫外人妄加揣测,继而使曹昂的威势受损,这绝非满宠愿意看到的,所以在安排好种种事宜,满宠就一人赶回宛县了。
嗯。
随满宠一同离开宛县的丁仪,丁廙,丁谧几人,早已被满宠分派到各地去做事了,既是历练,那就别想着享福,眼下的他们啊,在各地干着各种差事,根本就无暇顾及别的。
“其实此事不难猜测。”
曹昂微微一笑道:“这几日把酒言欢下,昂与很多人拉近了距离,不少人投效曹氏之意已明。”
“子修的意思,是说有人特意这般做?”
丁斐猜到了什么,眉头微挑道:“如此一来子修若是知晓此事,势必会对他们有不同的看法。”
“不止是这样。”
满宠听后,讲出心中所想,“只怕有些人啊,是想以此种方式催促公子,早明他们在南阳所领之职。”
“满君还真是一针见血。”
曹昂抚掌大笑道:“昂在这几日设宴款待,唯一没有提及的就是此事,但恰恰是此事最重要。”
与聪明人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能省不少口舌,而眼下在宛县的聪明人,可谓是扎堆了。
所以有些事就不能挑明去说,就像曹昂在南阳择机颁唯才是举令,想招揽一批文武齐治南阳,齐兴南阳。
但他却不能干一件事。
即,不考虑别的,脑袋一热将赶来宛县的文武,全给招揽到自己门下!
曹昂敢这样做,必将身陷旋涡下。
最先多想的是曹操!
嗯。
老子将你留在南阳,是让你为曹氏分忧,是想给你积攒名望,是为你以后铺路的,你倒好啊,在南阳待的久了,就招揽门下班底了?
咋!
曹氏、夏侯、丁家三族子弟还不够你驱使的吗?
就这样迫不及待了?
除了曹操以外,还会有很多人多想,比如沛谯武将集团,比如汝颍谋士势力,他们若是得知此事必然会炸窝的。
公子这是不信任他们啊,宁愿在南阳大张旗鼓的招揽门下,也不愿向他们抛去橄榄枝。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天下各方势力的态度,快瞧啊,曹孟德之子,都丝毫不念其父之名,在南阳招揽门下了。
这闹不好,会叫曹操打拼的势力四分五裂。
“子修,你打算怎样安置这些人?”
丁斐表情有些复杂,看向曹昂道。
“舅父,满君,如何安置这些人,昂有些想法。”
曹昂笑着拿起一份竹牍,起身递给丁斐,可说着,曹昂却露出歉意,遂话锋一转,“不过舅父,甥儿恐要委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