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南一北的整体战略下,曹昂所节制的四郡,特别是麾下统领的诸将,绝大多数在曹军之中,那都属于初现峥嵘,在论资排辈的曹军中,他们是新兴一代,而他们能够在曹军崭露头角,都是得益于曹昂。
所以他们聚集在曹昂麾下,非但没有给曹操所节制的大军,造成太大的影响,相反还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
在这种背景下,跟随在曹昂身边的二代子弟,眼下连新兴一代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作储备一代。
如果他们的脚步,无法跟上新兴一代的步伐,那他们就哪里来回哪儿去,曹昂不可能因为他们的身份,就影响到自己的整体战略。
毕竟在大战略下,曹昂前进的步伐是极快的,建安四年的官渡之战,是曹昂无法忽略的一个关键节点。
在这一年的曹袁大战爆发前,曹昂必须将所谋的种种事宜落实下来,既要确保曹氏后方的安稳,还要切实能帮助到前线才行。
跟不上脚步,除了掉队,就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相较于安稳下来的新野,彼时的章陵郡一带,却一改先前的平稳,局势在悄然间紧张起来。
“哒哒~”
章陵郡所辖平氏,嘈杂的马蹄声不绝。
平氏城外。
一支支曹军将士分散各处忙碌着。
这对平氏城上的荆州守军造成极大影响。
“将军,我军既已出比阳进抵平氏,为何不一鼓作气,拉开阵仗先打一波再说,若能出其不意夺占平氏,这章陵郡就被我军撕开口子了。”
“是啊将军,公子所领大军已然攻克新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拿下朝阳等地,到时若威逼汉水以北的邓县、樊城,而我军却连平氏还没夺占,这仗打的岂不是丢人。”
“将军,末将请战!”
“将军……”
在一处坡地上,十数众披甲将士,无不情绪激动的朝李典叫嚷,而对观察战场的李典而言,却好似没有听到这些一般。
他这一部所肩负的重担,一点不比自家公子轻,在整体大战略下,什么时候打仗,不是靠一股气去支撑的,而是靠各方形势推动的。
“一个个都讲够了没?”
不知过了多久,李典才开口道:“讲够了,就滚去各处督察去,过后,某会亲领宪兵巡察各处,何处营寨没有搭建好,到时军法从事!!”
“喏!”
一听这话,众将有气无力的应道。
这仗打的一点都不痛快!!
合着别人在别处吃肉喝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感觉实在太憋屈了,但即便是憋屈,他们也不敢顶撞李典。
别看李典年轻,但治军极其严格,何况李典极受曹昂重视,这也是为什么,李典赴比阳统兵后,却没有一人敢扎刺。
‘公子,您真是高瞻远瞩啊。’
而在众将各怀心思离去之际,李典却生出唏嘘,看着前方的平氏城,‘在刺探随枣走廊之际,您其实就想好了伐荆一役,为此在讨袁之战中,才会做那么多的事情吧。’
感慨之余,李典随转身离去。
他还有不少事要解决。
己部出比阳,兵聚于平氏一带,那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相较于城外曹军的忙碌,彼时的平氏城内氛围却紧张起来。
这连带着急报很快就出城。
曹昂所发动的伐荆一役,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整个荆州产生的影响,在持续增强,尤其是处在汉水以北的荆州所控之地,说是人心惶惶一点都不为过。
这又是前线战况焦灼的。
这又是江东兵进犯江夏。
这又是张羡起兵反州府。
对于底层群体而言,这种整体性的大改变,他们根本就无法获悉,但也都因为所在地域产生的变化,而变得惶恐难安起来。
可是对屯驻各地的将校,亦或对治理一方的文官,他们是能通过后方的来报,以获悉到各方面动态的。
尽管刘表牧守荆州的时日增长了,这期间也扶持起一批忠于自己,亲近山阳刘氏的群体,但更多的位置却是属于荆北诸族的,当然,也有极少位置是分给别的群体。
在这等态势下,当危机到来之际,势必会有暗地里的联系,以谋划在乱局到来下,怎样确保自身利益。
一连多日。
平氏一带无战事。
然章陵郡却动作频频。
章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