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争先发言。
“嘿,我怎么听说陈训导大人的孙女,已经和张家堡的甲长小儿子定下婚约,怎么还敢在李大人面前乱说。”
“李大人,我家妹子是出了名的倾国倾城貌,识文断字,诗词歌赋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若是大人有意,我明日就回去准备嫁妆。”
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微胖的秀才直接站起身驳斥训导陈庭雨,然后夸起他家里的小妹。
开始还是李九章这一桌的几个中老年发言,结果坐在两旁的年轻秀才们也忍不住了。
李九章见气氛有些诡异,他强忍住不笑,看这些平常舞文弄墨的脸面人闹腾。
“何秀才,就你家那几亩薄田,还准备什么嫁妆,想用你屋里的胖妹子攀咱们李大人的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陈庭雨训导是个三十五六岁的马脸男人,他身穿紫色长袍,站起身一下子挽起袖袍指着何秀才,一脸怒容。
说完之后,何秀才那边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不敢再接话,他才坐下然后满脸堆笑的看向李九章。
李九章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他夹着菜只管往嘴里送,吃得倍儿香。
“嘿嘿,李大人有所不知,本来是要和张家堡说媒,但是小女始终不愿意,她一直说自己近几日时常做梦,梦到麒麟踏着七彩祥云站在清江城的上空向她招手,然后她死活都要我去把婚约解除了,我准备参加完见官礼就和张甲长谈,所以才闹了这一出笑话,让何秀才误会。”
陈庭雨笑着对李九章嘿笑起来,他眼神试探着盯着李九章,开始解释。
擅自毁婚是要吃官司的,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先把话圆回来再说。
“噗,咳,咳咳……”
哪怕李九章定力再好,他听到堂堂一县训导大人如此顾不得脸面,还是被饭菜呛到,坐在主位上干咳起来。
这些人也太拼了。
万万想不到这些以文雅自居的读书人,此刻如此顾不上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