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太冤枉了。”
刘阿婆坐在床上哭泣,刘大壮躺在床板上闭着眼睛,看见房门被一把推开,她眯着眼睛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杵着拐杖就要下跪。
“这不是公堂之上,你且起来说话。”
李九章快步走进屋里,看到刘阿婆和刘大壮两人,不由得感觉鼻子有些酸楚。
李九章扶着刘阿婆询问:“刘阿婆,你住在馆舍,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
刘阿婆摇头:“回老爷的话,除了那陈训导来过,但他儿子杀害我家小兰,老妇岂可被他说动的,老爷,你可要为老妇做主啊!”
李九章点了点头说:“刘阿婆,小兰死了吗?你确定她已经死了吗?”
刘阿婆瞪大眼睛呆滞片刻说:“小兰这孩子,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要遭这罪,被人打得面目全非,老妇看着她的尸首被差爷抬到衙门里,后来稳婆验尸之后,从小兰身上取下她的随身佩戴的香囊交给老妇,看到香囊当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小兰已经让他们埋了。”
李九章追问:“谁埋的?”
刘阿婆摇头不语,掏出一个黑布红线简单绣着一朵兰花的香囊包,里面的香料已经没有了,拆开封口的香包只有干瘪皱褶的布袋子。
看着刘阿婆泪眼婆娑的单手扶着拐杖摇晃,李九章把香囊包袋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就又还给了刘阿婆。
从县衙馆舍出来之后,又找到仵作稳婆。
稳婆:“那日壮班拉回的溺水女子,她的家里人当时也在县衙候着,我检查之后,发现她下身溃烂,有花柳病,为了稳妥,就直接让侍郎坟夫和义冢土工把尸体埋了,免得引来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