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兵卒马三、张四立时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眼中含泪。
“郅家少爷,我们惭愧之前对你们家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您大恩大德,不仅不计前嫌,而后更是对我们兄弟两个嘘寒问暖、照顾有加。
使得我们兄弟两个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当值,我们两兄弟真心钦佩郅家少爷人品,深深被折服,特来相告。”
“郅家少爷,我们也是人,爹生娘养,虽然品行不端,但也罪不至死,人心都是肉长的。
前番少爷以德报怨之举令我们兄弟二人感动非常,而后为我们兄弟为当值的事情考虑周全,使的以后不用再偷鸡摸狗一般的偷懒。
那奸猾老狗章散多次欺辱我们兄弟,多亏有郅大人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兄弟两个还能有好?
更别说以后轻松当值,此中大恩,此中大德,我们两兄弟不能说肝脑涂地,性命相报,但郅家少爷能用到我们兄弟两个,我们两兄弟一定全力以赴,竭尽所能。”
兵卒马三、张四说到动情处,不禁热泪纵横,而后更是响头不断。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爱下跪?赶紧起来。”
郅正后背趴着书童孟浪,不好移动,看到此情此景,根据郅正对二人表情、动作的观察,断定这二人没有虚言,这才和声细语地劝慰。
“郅家少爷须信了我们兄弟方可。”
兵卒马三、张四坚决不起。
“好,我信,我信,你们两个起来说话。”
郅正表明态度,好言相劝,二人这才起身,不过依然激动。
“果真与无头尸案有关?”
郅正说完死死地盯着二人的眼睛。
“果真。”
“比真金还真。”
二人坚决道。
“好,进屋说话,不要吵醒了我娘亲大人。”
书童孟浪在众人的搀扶下,被兵卒马三、张四小心的搀扶到床上,郅正请他们二人脱鞋上榻,秉烛夜谈。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郅正分别给二人倒了一杯热茶,然后端坐在主位闭上眼睛仔细静听,此刻,不需要看二人的表情,只要从二人的语气中就能分辨出真伪。
“额……”
“这个嘛……”
屋内只有他们四人,屋门紧闭,二人望着郅正的表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恩?打趣本吏?”
郅正也不睁眼,歪过头皱着眉头垂声道。
“不是,是这样……”
兵卒马三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捣了捣旁边的兵卒张四,对他虚心假笑道:“张四兄弟还是你说吧。”
“啊?我嘴巴笨,如何能给郅家公子说清楚,马三,还是你说吧,嘿嘿。”
“我也不行啊,最晚睡觉就落枕了,嘴巴都不利索了。”
“我说你落枕跟舌头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说吧。”
“……”
二人是你一句,我一句,这边推脱,那边拒绝,这边推搡,那边摇手,根本就没有要说实情的意思。
“滚!”
郅正到底是好涵养,只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将那个字含在了嘴里,猛地睁开眼,竖眉怒视二人。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恩?到底有没有正事?
没有就走,我也不生气。”
郅正压着嗓子憋着火给与他们最后的机会,忽然意识到不对:这两个没正形的蠢货,我怎么就轻信了他们两个,浪费时间,耽误本少爷休息。
“郅家少爷,你别急,真是正事,要不然我们兄弟两个也不会深夜到您这磨牙不是。”
“是啊,只不过羞于启齿。”
二人憨笑着搓弄双手,显得极不好意思。
“我说你们……”
郅正终于要忍不住了,不过仔细一分析他们二人的话,事情想得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郅正歪着嘴角眯着眼睛一下就看穿了二人的心思。
“是,顾虑很大,所以我们兄弟才迟迟没有说。”
“还望郅家少爷多多海涵,周全我们兄弟二人。”
兵卒马三、张四不好意思的点着头傻笑。
“这样,你们先说,我再考虑,如果跟你们没有多大关系,本吏可以考虑周全。”
“啊?”
兵卒马三、张四听后脖子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