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挤开的?”
郅正闭着眼睛思考道。
“大人,那东大门乃是榆木所做,包有铜皮,一扇门少说也在两百斤,普通野物根本挤不开,我们兄弟二人每次关门开门都废了一把子力气。
像大人你这样的身板要是从里面开,估计不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根本打不开,若是从外面推的话,那就轻松多了。
我们兄弟二人也跟大人一样,当时在想是不是有什么野狗啊啥的挤开的,可那扇东大门底部距离地面最少两寸有余,小一点的娃娃都能从底下钻过去。
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断定绝对不是野狗之类的东西。”
兵卒马三捋着胡子思索道。
“有理!有理!本吏已然完全明白你们的意思,这个线索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郅正激动地喊了起来。
“大人,你之前答应我们的事情是不是……”
兵卒马三、张四一脸期待地看向一跃而起大声呼喊的郅正。
“你们放心,若我能破了此案,你们这些事情我会如实告知县令,放心,县令大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惩治你们。
并且在向秦州府、决曹汇报时,我给你们请功,若是破不了此案,我郅正答应你们,此事烂在肚子里,可好?”
郅正热血上涌,激动无比,身上倦意全无,恨不得今夜就将这无头尸案给破了。
“这再好不过了。”
“郅家少爷果然讲信用,我们没看错人。”
兵卒马三、张四一听如果破案还有功领,一脸感激的看着眼前手舞足蹈、欢呼雀跃的郅正。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再将所有的线索捋一捋,那杀人之凶手必然伏法。”
郅正自信无比,再度变成了两日前那个意气风发、一腔热血的郅正,礼貌的扶起二人,最后鞠了一躬,亲自送二人出院。
“郅大人早些休息!”
“今夜是休息不了!哈哈哈哈!”
“那祝郅大人早日破案!”
“不送!”
“告辞!”
兵卒马三、张四心中大石落地,对于郅正的恩,算是冒着被县令惩治的危险给报了,身心愉悦的二人没有负担地回家倒头就睡,可郅正再也睡不着了。
“我就说不可能!不可能!果然如此,这两个王八蛋害我害的好苦,幸亏我这人本性善良淳厚,两日内无心的所作所为不经意地感动了他们二人,要不然这两个王八蛋肯定能憋一辈子,哈哈哈哈!”
郅正大笑狂奔回屋子,靠在凭几上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将之前所有的线索又重新细细捋了一遍。
“被害人出现的时间有了,可是遇害的时间呢?
肯定是那个晚上,可晚上又有谁有作案动机呢?”
郅正捋着鬓发看着门外院中的景色踌躇了起来。
“就差这样一点,这一点了!”
郅正使劲地敲着脑袋,在这最关键的一点上怎么都往下推断不出来,只要想出这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将浮出水面,可是又怎会如此简单?
郅正先是靠在凭几上思考,而后在屋中踱步,而后又在院中游荡,最后又来到了正堂,亡父苍鹰郅都的牌位前,只有望着那副汉景帝亲手所绘的苍鹰展翅图锦帛,郅正的心才能彻彻底底地静下来。
“苍鹰?”
郅正闭着眼睛将头一歪,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梦魇?”
郅正又强忍住惧意,仔细回想了那个梦魇。
“不对,快要接近了,是什么?是什么?”
郅正跪在亡父排位前,用手狠狠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一点也不惜力。
“就在脑子里!就在眼前!马上就要找到答案了!”
郅正疯狂的扭动敲打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来,发生梦魇之前的事情就要快想起来。
脑海中的自己回到了两日前那个夜晚,梦魇还没来,自己和书童孟浪回家躺在了床上,书童孟浪端着洗脚水进屋给他洗脚,整个人被疲惫之感席卷。
一切都回到了两天前那天那个夜晚:
“浪啊,现在是几更天了?”
郅正还以为自己睡到了天大亮,恍惚之间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少爷。”
书童孟浪站在门口把洗脚盆里的水往外一泼,准备回去睡觉。
“那你平时怎么知道的?”
“白天嘛,咱们看太阳就知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