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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以后可不能这样熬夜了,您要是累坏了身子,我可怎么给外地做官两位兄长交代!
怎么给死去的爹爹交代!
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咱们一大家子考虑不是。”
郅正擦去热泪,想着昨晚自己的老娘还是放心不下,自己一晚上兴奋的没睡,老娘也在暗中默默观察,感同身受。
“哎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不是你第一次破案嘛,为娘替你高兴,端到正堂赶紧赶紧喝了吧!”
郅李氏抚摸着孩儿的脸,牵肠挂肚,自己的孩子能通过自己的能力破了这一劫,躲过这一灾,郅李氏是真心的高兴。
“娘亲大人,您也多多少少喝一些,对了,帮孩儿叫醒孟浪那厮。”
郅正端着一盆粟米粥就往正堂走。
“哎呀,他还小,昨晚跟着你巡夜喝酒,折腾的够呛,让他再睡一会吧。”
郅李氏一切都看在眼里,虽说郅正辛苦,一直陪伴着他的书童孟浪也很辛苦,不免替他说了情。
“娘,孩儿也心疼孟浪,可是孩儿有要紧的事情问他,耽误不得。”
郅正说罢端着粟米粥去了正堂,脱鞋坐在小桌上大快朵颐。
“好,既然是正事,那为娘这就去叫醒他。”
郅李氏把手在围裙上蹭干净,走到郅正的屋子去叫醒孟浪。
坐在正堂喝粥的郅正正好能听到旁边自己的屋子里,老娘跟哄娃娃一样的哄孟浪起来,可孟浪睡懒觉睡惯了,根本叫不醒。
“浪,到这边躺着睡,我就问你几句话,耽误不了你睡觉。”
郅正冲着旁边的屋子喊了一声。
“哎呀,烦死了!就是不让我睡个好觉!”
孟浪抱怨一声,闭着眼睛,跟喝醉了一样,根据记忆往正堂走,好在郅李氏在后面跟着看着,要不然孟浪不知道要摔几个趔趄,撞几次柱子。
“有屁快放!别耽误小爷睡觉!”
孟浪迈过门槛,倒在木塌上就继续睡觉。
“呦吼!你小子长本事了啊!”
郅正看着一脸孩子气的孟浪调笑着。
“嗞,欸!”
郅李氏害怕郅正欺负孟浪,对着郅正微微一歪头,示意不要欺负她的浪儿。
“哈哈哈哈,浪啊,我就问你几句话,你如实说就行。”
“是,是,是!”
孟浪不耐烦地翻个身,用手堵住了一只耳朵。
“本少爷月初生病之事,你可是修补屋檐直到后半夜才睡,可是这样?”
“这不是废话嘛。”
孟浪又翻个身子,面对木塌,用手堵住两个耳朵。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只知道子时以后的时辰对吧。”
郅正低着头又美美地喝了一口粟米粥。
“啊?”
孟浪身体弹了起来,皱着眉头一脸困惑且带着困意、生气地看着郅正。
“你赶紧说,说完就可以睡觉了。”
郅正宠溺道。
“少爷神了,不错,我只知道子时前后的时辰,中间我记得确实不知道。”
孟浪说完往后一倒,随即又猛地弹了起来,只是此刻比之前清醒了五分,右手颤抖着指着郅正的鼻子怒道:“少爷,你不会又怀疑我吧?”
“瞧你脑子里装的那点东西,还是睡觉吧你,狗东西。”
郅正白了一眼没脑子甚至有些可爱的孟浪,看了看外面的天,时间不早了,郅正狼吞虎咽地将盆里剩下的粟米粥吃完,满足地拍拍肚子,准备去县衙对凶手展开致命一击。
“浪,你刚才说的话很重要,过上一个时辰,到县衙来,少爷破案需要你的证词。”
郅正坐到孟浪跟前,轻抚着孟浪的脑袋哄道。
“滚啊!我还没睡醒。”
孟浪一把推开郅正的手,往一边滚去。
“哈哈哈哈!这个狗东西!”
郅正对睡懒觉的孟浪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苦笑一番,对着老娘叮嘱:“娘,一个时辰以后一定要让浪去县衙,他的证词真的很重要。”
“恩,放心,到时候为娘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到县衙。”
郅李氏不知道郅正何意,但是明白既然郅正这样说了,那就一定要办到,于是拿着一个枕头走到孟浪跟前,哄着他睡着。
“娘,等孩儿的好消息,一定不辱郅家威名!”
郅正拱手